每個人在出生的時候都是一樣的,沒什麼善惡之分。不過很多人由於成長的環境而發生了巨大的改變。罪犯在最開始也是普通人,有些人也是迫不得已的,畢竟現實就是有那麼多的無奈。那麼本期的民族文化,為你解析。
他妻子生前,勸他戒菸。
很多年過去了,或許,他的故事,只是一個傳說。傳說中,他有著絕對精彩和瀟灑的身手。
他那憂鬱的眼神,那孤獨的背影、那支永遠不會點燃的香菸……
住劉哥樓下的,是兩父女。小女孩只有八歲。她爸爸爛賭成性,每次都是輸光賭本才肯回家。
那晚,小女孩坐在樓梯口(鑰匙被賭鬼爸爸收走了,因為,她總是偷家裡的東西和錢,去換飯吃。)。
劉哥經過,看了那女孩一眼,然後,邁醉步、晃身子上樓了。次日清晨,見那女孩睡地上,走近前,“嘿,別睡了。這畜生還沒回來?”……
地上滿是酒瓶,幾乎沒法落腳。傢俱,很簡單,桌子、凳子、床。至於,家用電器嘛,不知道,燈泡算不算是電器?這就是劉哥的家。
“大叔,你家好多酒瓶啊!你怎麼不買掉呢?能換好多錢的。大叔,吃的放哪了?大叔,我要喝水。大叔,你家沒有水壺嗎?沒水壺,怎麼燒水?大叔,我要喝水。”
“啪”,劉哥,從床底下,拿半瓶白酒,放桌上。盯著白酒,想了一會兒,又將白酒放回原處,抄起一瓶啤酒,“啪”,放桌上,伸手,指了指啤酒。
“大叔,我不喝酒,我要喝水……”
“叫我大叔。我很老嗎?”劉哥問。小女孩,點了點頭,“恩。你有大鬍子。”
小女孩的爸爸,終於回家了。看那倒黴相,定是又輸光光。劉哥,抓住他衣領,把他拎起來,“你這種人,不配做父親!”
此後,劉哥把家裡的鑰匙,給了小女孩。也就是從那以後,家裡的酒瓶日益見少,他打了小女孩兩巴掌,“偷東西,是不對的。”小女孩,哭著從兜裡掏出一把零錢,“我想送你一個電水壺。”……
這是一對,不是父女的父女。
“小麗。”,劉哥,將新買的書包,遞給她,“書包好看嗎?”“好難看。”“等手續辦好了,你就去上學。”“同學會笑我的。”……
小麗的爸爸,把房賣了,還是不夠頂賬。最後,被陳老闆的員工,砍成重傷。因無錢醫治,死在醫院。
陳老闆——姓名,陳海;綽號,石頭。殘暴、狠辣。佔據廣州近兩成的高利貸市場份額。
那天,陳海的打手(15人),砸劉哥家的門,“開門!再不開門,砍死你!”(他們是這套邏輯:既然,劉哥照顧“客戶”的女兒,就說明他們是有關係的,那麼,他就應該替“客戶”還賬。)
劉哥開門……
“立正!腿折的,可以坐地上。向右,看,齊!向前,看!”,劉哥問,“是誰,砸的門、說要砍死我?出列!”
“哥,我腿折了,動不了。”;一個打手,捂著腦袋,直吐血沫子,“我就敲一下門。”;還一個打手,託著吊環兒的胳膊,“我們敲錯門了。”
對劉哥來說,修理這些癟三級別的,呵呵。小場面。
光輝歲月:
1979年自衛反擊戰。54師先鋒營,行進涼山途中,遭敵軍伏擊,幾乎全軍覆沒。劉哥,隻身殺出重圍。撤離至,涼山以南15公里處(金川村),血洗金川村……
復員後,返鄉務農。(與前匪王宗方經歷相同。屢立戰功,無錢行賄。)
1984年,懷孕的妻子,被鎮長朱某強姦,導致流產。劉進榮,告官未果,又逐級上告,終以“非法房罪”判處有期徒刑三年。當劉哥在獄中,收到妻子最後一封信的時候,她已經“走”了。信,很簡短,“活著。你一定要好好活著。”
或許,她選擇走,是唯一解脫痛苦的方式。但,她讓這個孤獨的男人,信守承諾的活著,這比讓他死還要殘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