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大唐盛世之前的隋朝其實也是相當鼎盛的,作為有開疆擴土之功的隋煬帝為什麼被叫做昏君呢?大家也許知道因為他開闢了京杭大運河,是民間百姓民不聊生,但是功過還是由後代來論的,京杭大運河幫助中國的運輸幾百年,本期華陰文化為你解析。
楊侗:“世祖明皇帝則天法地,混一華戎。東暨蟠木,西通細柳,前逾丹徼,後越幽都。日月之所臨,風雨之所至,圓首方足,稟氣食芼,莫不盡入提封,皆為臣妾。加以寶貺畢集,靈瑞鹹臻,作樂制禮,移風易俗。智周寰海,萬物鹹受其賜,道濟天下,百姓用而不知。世祖往因歷試,統臨南服,自居皇極,順茲望幸。所以往歲省方,展禮肆覲,停鑾駐蹕,按駕清道,八屯如昔,七萃不移。豈意釁起非常,逮於軒陛,災生不意,延及冕旒。奉諱之日,五情崩隕,攀號荼毒,不能自勝。”
李密:“磬南山之竹,書罪無窮﹔決東海之波,流惡難盡。”
李世民:“隋煬帝承文帝餘業,海內殷阜,若能常處關中,豈有傾敗?遂不顧百姓,行幸無期,徑往江都,不納董純、崔象等諫諍,身戮國滅,為天下笑。”“隋煬帝纂祚之初,天下強盛,棄德窮兵,以取顛覆。頡利近者足為疆大,意既盈滿,禍亂斯及,喪其大業,為臣於朕。葉護可汗亦大強盛,自恃富貴,通使求婚,失道怙亂,奄至破滅。”
朱敬則:“彼煬帝者,聰明多智,廣學博聞,豈不知蛟龍失悖漁父足得為害?鯨鯢出水,螻蟻可以為災?忽乃棄崤函之奧區,違河洛之重阻。言賊者獲罪,敢諫者受刑,豈不是色醉其心,天奪其鑑?竄吳夷以避其地,虛宮闕以候聖人,蓋為大唐之驅除也。”
皮日休:“盡道隋亡為此河,至今千里賴通波。若無水殿龍舟事,共禹論功不較多。”
周曇:“拒諫勞兵作禍基,窮奢極武向戎夷。兆人疲弊不堪命,天下嗷嗷新主資。”
趙恆:“隋煬帝初平陳,斬五佞人以謝三吳,當時天下稱賢。及其無道,乃過後主,深可嘆也。”
安堯臣:“隋煬帝負其富強之資,志逞無厭之慾,煩出朔方,三駕遼左,旌旗萬里,賦斂百端,四海騷然,土崩魚爛,喪身滅國。”
朱元璋:“隋煬帝妄興師旅,征討琉球,殺害夷人,焚其宮室,俘虜男女數千人。得其地不足以供給,得其民不足以使令,徒慕虛名,自弊中土。載諸史冊,為後世譏。”
努爾哈赤:“從來國家之敗亡也,非財用不足也,皆驕縱所致耳。若夏桀、商紂、秦始皇、隋煬帝、金完顏亮,鹹貪財好色,沉湎於酒,晝夜宴樂,不修國政,遂致身死國亡。”
王夫之:“隋之得天下也逆,而楊廣之逆彌甚。”
《劍橋中國隋唐史》:“對這個歷史上稱為隋煬帝的人的性格刻劃是非常困難的,除了一些模糊的感覺外,人們不能期望在集中把他說成是古典‘末代昏君’的大量被竄改的歷史和傳奇後面,對此人的實際情況有更多的瞭解。歷史文獻把文帝的謹慎節儉與煬帝的放蕩揮霍進行對比,但從下面建設東都和完成運河體系這一節可以看出,這種鮮明的對比過分誇大了。民間文學把煬帝描繪成荒淫無度的人——以各種異想天開的方式沉迷於女色。但人們會發現,即使懷有敵意的修史者也不能掩蓋這一事實,即他的正妻,一個聰慧和有教養的婦女,從未遭到他的冷落而被宮內其他寵妃代替,她始終被尊重,而且顯然受到寵愛。隋煬帝畢竟是一位美好事物的鑑賞家、一位有成就的詩人和獨具風格的散文家,他可能有點像政治美學家,這種人的特點可用以下的語言來表達:的確,自欺欺人也許是一個規律,因為帶有強烈的藝術成分的政治個性具有一種炫耀性的想象力,它能使其個人的歷史具有戲劇性,並使一切現實服從野心勃勃的計劃。”
“儒家修史者對煬帝道義上的評價的確是苛刻的,因為他們把他描寫成令人生畏的典型的‘末代昏君’。在民間傳說、戲劇和故事中,他的形象被作者和觀眾的隨心所欲的狂想大大地歪曲了——人民生活在一個無節制地使用權力、有豪華宮殿和享有無限聲色之樂的世界中,只能產生這種感情上的共鳴。在中國的帝王中,他絕不是最壞的,從他當時的背景看,他並不比其他皇帝更加暴虐。他很有才能,很適合鞏固他父親開創的偉業,而他在開始執政時也確有此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