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臨沂戲曲

臨沂戲曲

  沂蒙地區的戲曲有濃郁的地域特色,其中以柳琴戲最為著名。建國之初湧現出一批優秀的柳琴演員,如李春生、唱青衣花旦的張金蘭等。柳琴戲舊稱拉魂腔,唱詞通俗生動、善於鋪陳,尤其長於敘事和表現人物的心理活動。柳琴戲的唱腔音樂,源於臨沂流行的姑娘腔、花鼓調,並受到柳子戲的影響,其唱腔以多彩的花腔、獨特的拖腔為主。劇目多取材於歷史故事和民間傳說,表演樸實、生活化。特別是小丑的表演,詼諧又不流於庸俗。

  沂蒙地區有很多莊戶劇團,1941年成立的沂水高莊鎮朱位村劇團,人換了一茬又一茬,但熱愛戲劇的激情不減,他們每年用牛車、馬車拉著演員和戲箱,四鄰八村匯演。無需高臺大院,也不用急管繁弦,籬邊場院扎個架子,村頭曠野搭個土臺,鑼鼓響起時,粗布棉襖一甩,高大嗓門一亮,就踩著碎步粉墨登場了。大紅帷幕開合處,戲中的角色水袖飄飄,名眸流轉,字正腔圓的演繹著劇中的悲歡離合。

  沂蒙地區是著名的剪紙之鄉。無論走到哪個村莊,不管經過哪家窗前,你幾乎都會發現吉祥的、火紅的窗花點綴著農家的日子。炕頭上,灶火前、雪夜裡、老樹下,一雙雙靈巧的手,一把把飛舞的剪刀,將日新月異的農家生活剪出無限風光,剪出濃郁的詩情畫意。

  剪紙是民情民俗的載體。臨沂市藝術館的王濱先生在剪紙領域取得了有代表性的成就。20世紀7年代住在藝術館陰冷潮溼的地下室裡的民間藝術家,把藝術創作的根深深的紮在祖傳文化的沃土裡,從民間美術中提取令人振作的元氣,去體現時代精神。他和他的學生田歸紅創作的大型剪紙《蓮生貴子》、《桃孩》、《王祥臥魚》等,在慶祝中華人民共和國成立50週年全國剪紙展覽中獲三個金獎,兩個銀獎;剪紙連環畫《王祥臥魚》被清華大學工藝美術學院收藏。這幅剪紙把天地作半圓,天空佈滿半圈雪花,王祥臥冰的腹部剪一大魚,周邊浮游著一群小魚,構成一幅漢畫石刻和富有裝飾味的現代木刻。他在《水滸人物一百零八將》、《西遊記》、《三國演義》、《紅樓夢》等剪紙創作中,吸收了民間傳統文化豐富的形象內涵,在造型和刀法上大刀闊斧、得意出神,從有法到無法,把民間藝術的傳統魅力轉化為新的剪紙語言符號。王濱還借鑑中國畫的傳統裝裱技法,把大型剪紙作品反放在布面上噴水展平,然後將剪紙正面粘封四邊,成功的裝裱出一幅幅剪紙作品。沂蒙地區還有一種挖補門箋,也叫套色門箋,民間叫做“換堂子”,富麗而不失樸實,鮮豔而不媚俗,統一而又富有於變幻。春節飄在家家的門楣,象流水流出幾番喜慶的韻致。

戲曲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的?

  負笈東瀛,帶著一個疑問,就是“戲曲”一詞的來源。

  我不是要做這個詞的訓詁考證,只是想知道,這個被人們用來稱呼中國特有的戲劇的術語,究竟是從什麼時候開始有的,又是哪些人先開始用,究竟從什麼時候起,有了今天我們所知的意義?

  提出這樣的疑問,是因為今天我們習稱的“戲曲”,並不見於古籍——當然我這話有個語病,20多年前,江蘇省崑劇團的胡忌老先生在《四庫全書》所收宋末南豐人劉壎的《水雲村詩稿》裡,意外地發現有“永嘉戲曲出,南豐潑少年化之”一段文字,高興地給浙江藝術研究所的知交洛地先生寫信,洛先生隨即將原信在他主編的內刊《藝術研究》上公開發表,並且在他的著述裡,不止一次地重複說明這是胡忌先生的重大發現——在這之前,還沒有戲曲研究專家有這樣的發現。既然宋人的《水雲村詩稿》裡有“戲曲”一詞,算是找到了這個術語最早的出處,但是問題並沒有真正解決,因為劉壎在這裡雖然用了“戲曲”這個詞,但是當時的其他文獻看不到類似的稱呼,而且也沒有找到他多次用這詞的記錄。既然如此,要把這看成“戲曲”作為通用術語的起源,仍嫌不足,更何況後來稱“戲曲”者,從未有人提到過個源頭。從學術的角度看,所謂“源”,要有“流”為依據,沒有流或看不到流,“源”的確認,就無從談起。

  以“戲”和“曲”連稱,用之以命名中國特有的戲劇,一般認為始於王國維的《宋元戲曲考》。以前的中國學者把戲劇看成是“小道”,偶有研究,也多從音律和文章入手,“戲”雖然是小道,“樂”和“文”卻從來都是大事;“戲”中既有“樂”又有“文”,就可以當成“樂”和“文”研究。因此明以來,各種《曲律》繁多,成為戲劇研究著作的主體;文章之學,聲韻和用語得失優劣,同樣可以成為文人關注的物件。而戲劇被當成“戲”,重視其中表演的和戲劇性的因素,要遲至清代,李漁《閒情偶記》討論表演以及演員的養成,李調元《劇話》和焦循《劇說》從戲劇方面評價歷代名作,都是具有代表性的著作。至於王國維,他是從事近代形態的戲劇研究的第一人。中國傳統戲劇得以成功地進入現代學科體系,是由於他對戲曲的規範與系統的學術研究,因此在學術史上,他的功績自是無可比擬。

  《宋元戲曲考》於1913年成書,1915年商務印書館出版時更名為《宋元戲曲史》。王國維研究中國戲劇並以“戲曲”命名,大抵是受日本學界的影響。日本早期出版過不少以“戲曲”為內容的集子,直到現在仍有新出。但不能想當然地以為這些日本書籍所用的“戲曲”這一名稱同於我們今天普通使用的“戲曲”,因為在日本的書籍裡,不僅有《明治時代戲曲集》之類完全是日本戲劇的集子,還有《意獨戲曲集》和《莎士比亞戲曲集》、《易卜生戲曲集》等等,細細分辨,100多年來,從日本大量出版的書名含“戲曲”二字的書籍內容看,假如我們把這“戲曲”二字換成“劇本”,基本上不會有問題。我看到的最早在書名上標出“戲曲”的是1890年出版的《戲曲叢書》,收有近松門左衛門等名家的劇本,應該還有更早的;1988年日本的調布市舉辦了武者實篤小路的戲劇活動的展覽,名稱就叫“戲曲與演劇”,更可佐證他們常用的“戲曲”一詞與中文“劇本”一詞的對應關係。

  那麼,王國維的《宋元戲曲考》可不可以直接看成是“宋元劇本考”?王國維既說“戲曲者,謂以歌舞演故事也”,他當然不僅僅是在講劇本。但如果看書裡的內容,他開宗明義就說“凡一代有一代之文學。楚之騷,漢之賦,六代之駢語,唐之詩,宋之詞,元之曲,皆所謂一代之文學”,如此看來,他把他所寫的“戲曲”當成“文學”看,並不奇怪;而且他的興趣也基本在於文學,在這一點上,他和他那些只以文學為重而輕視演出的前輩,並沒有根本差異。王國維是把“戲曲”讀成“劇本”的,是從文學的角度看中國戲劇的。好友黃仕忠先生在文章裡曾經提及,1920年代,日本青年青木正兒想研究中國的明清戲劇,專程來中國,在北平拜訪王國維,王國維聽說他要研究的是明清戲劇,不以為然地說,“元曲是活文學,明清戲曲是死文學”,這是他使用“戲曲”一詞的立場的另一佐證。這樣的用法,與日本學者用“戲曲”一詞的內涵,基本一致。及至《劇學月刊》發表署名書評,批評青木正兒新著的鄭震編譯本《中國近代戲曲史》,指其混淆了“戲曲”與“戲劇”的概念,認為“戲曲史並不是戲劇史,戲曲史是以劇本為中心的,戲劇史卻是以舞臺為中心的”,也可說明當時學者們在“戲曲”一詞的用法上,實承襲自日本。

  王國維是因受日本學者影響而使用“戲曲”以稱中國特有之戲劇的,但是這並不能證明今人常用的“戲曲”一詞,就源於日本。王氏著書已經是民國,但早在清末,就有“戲曲改良”之呼籲,改良論者們用“戲曲”的稱謂並不見有任何特殊的用意,只不過與日本人的用法,顯然有異。

  陳獨秀以“戲曲之有益”反駁“迂腐之儒士”關於“世界上有用之學多矣,何必獨取俚俗淫靡遊蕩無益之戲曲”之說,他的《論戲曲》,最早發表於《俗話報》1904年第11期,署名三愛,次年以文言在1905年《新小說》第2卷第2期重新發表,並被收入阿英《晚清文學叢鈔·小說戲曲研究卷》。他所用的“戲曲”一詞與今人所用幾乎完全一致,因而比起王國維的《宋元戲曲考》更適宜於看成這個術語的成立。如果想到兩年前梁啟超寫《小說與群治之關係》時,還只把“戲曲”看成是“小說”,至少看成同類,足可知陳獨秀文中“戲曲”一詞的使用,實有開創之功,既有異於梁啟超,將“戲曲”和小說明顯區分開來,又與其後的王國維大相徑庭。

  在陳獨秀一代,“戲曲”一詞漸成報刊中的常見詞彙,當然,主要還是見於“改良戲曲”或“戲曲改進”的場合。1905年周孝懷在四川組織“戲曲改良公會”,就是一個旁證。但“戲曲”在普通文人筆下,其用並不普及,即使是為改良公會寫了第一個劇本的趙熙,他說的也只是“改良川戲”。進入民國,“戲曲”一詞愈來愈多見,民國元年(1912年)北京市內外城巡警總廳專門制定有關招收女性學生教授戲劇的特別法規,名為《管理排演女戲規則》,規定“所授戲曲,均以有益無傷風化為宗旨”。1915年民國政府大總統下令在教育部成立通俗教育研究會,其中就分為小說、戲曲、講演三股。各地的教育和民政部門,在機構設定和公文撰寫時,“戲曲”一詞,已然不復鮮見,只是它的來源,仍然是一個謎團。

  進一步看,清代宮廷早就在用“戲曲”這個詞。據《清會典》,嘉慶二十年上諭稱,“近年蒙古漸染漢民惡習,竟有建造房屋演聽戲曲等事”;《清高宗實錄》稱“和聲署樂章,沿襲明制,仍用戲曲,殊屬非體”。在清宮檔案裡,更有多份乾隆四十五六年各地官員的密報,稱接奉上諭,“奴才遵旨查辦違礙戲曲,所有陸續收買曲本三百九十七種,及勘出八十四種,節經具奏,並將所勘各種交圖明阿複核緣由,於前折陳明在案。”“竊照查辦戲曲,昨奴才擬請凡有關涉本朝字句及宋金劇本扮演失實者,皆應刪改抽掣,另繕清單同原本粘籤進呈,其餘曲本有情節乖謬,恐其誑惑愚民者,亦照此辦理”云云。這些奏章裡,分別出現了崑腔、梆子、亂彈以及劇本等字樣,但“戲曲”已經成為各劇種的通稱,且並不像是在指稱劇本。透過各地查辦“違礙戲曲”的過程可見,至遲到清乾隆年間,“戲曲”就已經是中國傳統演劇的通用稱呼。

  考慮到皇帝的口諭比起文人的詩文更近於口語,很可能清代的日常用語中,“戲曲”這一稱呼已經成為習慣。文人如王國維者,嫌這樣的稱呼太口語化,所以在詞文辭章裡,不願意使用;而從清末陳獨秀、周孝懷到民國初年的法規法令和政府機構設定,既有白話文運動的背景,就沒有理由避諱。儘管又有齊如山等想採用“國劇”之類稱謂,終未能普及。經過這樣的曲折歷程,“戲曲”才成為人們普遍用來指稱中國特有的那種有唱唸做打等多種舞臺手段的戲劇的詞彙,直到今天。

臨沂的母親河——沂河

  沂河是淮河流域泗沂沭水系中的較大河流。位於山東省南部與江蘇省北部,為古淮河支流泗水的支流。源出山東省沂源縣田莊水庫上源東支牛角山北麓(另傳統稱源出魯山),北流過沂源縣城後折向南,經沂水、沂南、臨沂、蒙陰、平邑、郯城等縣、市,至江蘇省邳縣吳樓村入新沂河,抵燕尾港入黃海,全長500餘公里,流域面積1.16萬平方公里。在臨沂以上主要為山丘區,水土流失嚴重。支流多由西側匯入,呈不對稱樹枝狀,屬山水性河道,水流急,洪峰高,暴漲暴落。臨沂以下,進入平原,河道寬淺,主要靠築堤排洪。名稱由來沂河之名,由來已久。《尚書、禹貢》就有“淮沂其義,蒙羽其藝”的記載,說明早在4000年前就稱其為“沂”了。此外,《水經》、《說文》、《郡國志》、《水經注》等史料也有記載。沂河屬山洪河道,源短流激,洪水集中,含沙量大。解放前,水災頻發。解放後,沿河人們用五年的時間,建起了田莊、跋山、岸堤、許家崖等大、中、小型水庫100多座,塘壩200餘處。1998年在中游建起了世界最長的橡膠水壩,基本消除了水患,收到了養魚、發電、灌溉之利。沂河沿岸有魯山溶洞群、陽都古城、金雀山、銀雀山漢墓群、郯國古城等名勝古蹟。沂河源流沂河又名沂水,沂河之源素有三源、四源、五源之說。1988年10月,國家水利部治淮委員會、水利部沂沭泗局沂沭河管理處、山東省臨沂地區水利局會同沂源縣水利局等有關部門進行了實地勘察,結論是:沂河有四源,主源是徐家莊河(流域面積和水量最大)。四源分別是:1、發源于徐家莊鄉龍子峪村西南小黑山北麓的徐家莊河;2、發源於大張莊鄉老松山北麓的大張莊河;3、發源於大張莊鄉張家旁峪南山的南巖河(又稱仁裡莊河);4、發源於大張莊鄉狼窩山北麓的高村河(又稱田莊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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