蝴蝶迷。具體有如下幾種解釋:
1、興趣為蝴蝶的,且對蝴蝶鍾情的叫蝴蝶迷;
2、在一些地區本來沒有這種蝴蝶,可是這種蝴蝶確飛到這裡,叫迷蝶;
3、《林海雪原》仙洞鎮上大地主姜三膘子的女兒叫“蝴蝶迷”;
4、有一種蝴蝶它的名字叫迷蛺蝶;
5、小說名:《蝴蝶迷傳奇》。
蝴蝶迷。具體有如下幾種解釋:
1、興趣為蝴蝶的,且對蝴蝶鍾情的叫蝴蝶迷;
2、在一些地區本來沒有這種蝴蝶,可是這種蝴蝶確飛到這裡,叫迷蝶;
3、《林海雪原》仙洞鎮上大地主姜三膘子的女兒叫“蝴蝶迷”;
4、有一種蝴蝶它的名字叫迷蛺蝶;
5、小說名:《蝴蝶迷傳奇》。
蝴蝶效應(TheButterflyEffect)是指在一個動力系統中,初始條件下微小的變化能帶動整個系統的長期的巨大的連鎖反應。它是一種混沌現象,說明了任何事物發展均存在定數與變數,事物在發展過程中其發展軌跡有規律可循,同時也存在不可測的“變數”,往往還會適得其反,一個微小的變化能影響事物的發展,證實了事物的發展具有複雜性。美國氣象學家愛德華·羅倫茲(EdwardN.Lorenz)於1963年,在一篇提交紐約科學院的論文中分析了這個效應。
1、“蝴蝶迷”當年其實沒有死,而是解散了土匪,隱姓埋名在穆稜縣的一個小山溝裡
2、林海雪原裡面的蝴蝶迷是一個反派角色,是一個女土匪頭子,殺人不眨眼,最終不敵正義的一方,被殺死在林海雪原之上,蝴蝶迷是一個醜陋的女人,有著滿臉的雀斑,幹黃的皮膚,經常抹粉,一說話粉就噗擦擦地往下掉。
3、小說中“蝴蝶迷”令人發嘔的長相,再配上她淫蕩且充滿慾望的身體,便能激發讀者對土匪惡霸的“階級仇恨”
4、蝴蝶迷是曲波小說《林海雪原》(人民文學出版社1964年版)中的女土匪,讀過這本小說的人,估計對她的長相印象不淺。何以如此?蓋因作者在蝴蝶迷出場時濃墨重彩,狠狠地給了她一個特寫:叫他媽的下地獄爬刀山,嘿!窮棒子,看看誰鬥過誰?’從許大馬棒背後鑽出一個女妖精,她的臉像一穗帶毛的幹包米,又長又瘦又黃,鑲著滿口的大金牙,屁股扭了兩扭,這是誰都知道的蝴蝶迷。”
5、這裡的寥寥幾筆顯然還不解恨,於是作者在講述其身世時沒忘了補描,以便坐實她的長相:“要論起她的長相,真令人發嘔,臉長的有些過分,寬大與長度可大不相稱,活像一穗包米大頭朝下安在脖子上。她為了掩飾這傷心的缺陷,把前額上的那綹頭髮梳成了一個很長的頭簾,一直蓋到眉毛,就這樣也絲毫挽救不了她的難看。還有那滿臉雀斑,配在她那幹黃的臉皮上,真是黃黑分明。為了這個她就大量抹粉,有時竟抹得眼皮一眨巴,就向下掉渣渣。牙被大煙燻得焦黃,她索性讓它大黃一黃,於是全包上金,張嘴一笑,晶明瓦亮。”
6、“包米”是玉米的別稱,一個女子的臉長成了大頭朝下的玉米,讓人不得不佩服作者的想象力。作者先入為主地說“令人發嘔”,自然與這段描寫很是匹配,但如何又能與“蝴蝶迷”的外號匹配起來,作者隨後的解釋似乎不很充分。當然,話說回來,如何解釋並非作者考慮的重點,重點在於,“蝴蝶迷”的這副長相,再配上她淫蕩且充滿慾望的身體,便能激發讀者對土匪惡霸的“階級仇恨”。如此描寫,顯然是為了營造出這種效果。
7、現實中的“蝴蝶迷”不僅長得漂亮,而且很威風
8、但是後來看到的一則史料,還是讓我吃了一驚。1999年,姚丹(現為中國人民大學文學院副教授)為撰寫博士論文,曾對曲波做過兩次採訪。當她問起“蝴蝶迷”的原型情況時,曲波的第一句話便是:“蝴蝶迷,長得很漂亮。”談到將與“蝴蝶迷”談判時,曲波甚至還加了點“描寫”:“蝴蝶迷下山的時候,她裡面穿著絲絨的衣服,帶著小手槍,外面披著斗篷;帶了八個警衛員,好傢伙,‘嘩嘩’地下來。”(《重回林海雪原—曲波訪談錄》,《新文學史料》2012年第1期)這就意味著現實中的“蝴蝶迷”不僅長得漂亮,而且很威風。然而,一旦被寫進小說,這位漂亮的女人卻被大大地醜化了。
9、當年《林海雪原》面世時,我們便已知道這部小說並非憑空虛構,而是實有其人其事。但是讓筆下的人物長成什麼樣,作者卻大權在握。於是,正面人物出場時,個個神采奕奕,相貌堂堂;反面人物亮相時,則人人歪瓜裂棗,長得磕磣。例如:“團參謀長少劍波,軍容整齊,腰間的橙色皮帶上,佩一支玲瓏的手槍,更顯得這位二十二歲的青年軍官精悍俏爽,健美英俊。”而刁佔一的長相則“真是好笑,長得像猴子一樣。雷公嘴,羅圈腿,瞪著機溜溜兩個恐怖的猴眼。臉上一臉灰氣,看看就知是個大煙鬼”。如此描述人物的長相,自然是階級性的需要,卻也讓我想起福柯的一個說法:“肉體也直接捲入某種政治領域;權力關係直接控制它,干預它,給它打上標記,訓練它,折磨它,強迫它完成某些任務、表現某些儀式和發出某些訊號。”(《規訓與懲罰》,三聯書店1999年版)可以說,在小說創作中,曲波便是透過文學權力進而體現政治權力的判官,透過身體修辭,給正、反人物打上了特殊的標記。這樣,人物一出來彷彿就有了氣場,他或她的長相已在散發著“正氣”或“匪氣”的訊號。
10、把“蝴蝶迷”加以醜化,其實就是上述“權力”的產物,只不過情況要更復雜一些。在我們的文學傳統中,壞女人也往往是被“妖精化”的。但一般來說,這些“妖精化”的女人往往外表狐媚,內心歹毒,長相與做派反差很大。然而,曲波卻對這個傳統既有繼承,又有修正。他讓蝴蝶迷從裡到外壞透了,這種筆法甚至比“厭女症”描述更厲害,顯然值得女性主義者深入研究。
11、似乎為了證明“蝴蝶迷”是一個頭頂生瘡、腳底流膿的傢伙,在小說結尾處,作者特意安排楊子榮一刀把她劈死:蝴蝶迷看刀!’隨著喊聲,蝴蝶迷從右肩到胯下,活活的劈成兩片,肝腸五臟臭烘烘地流了滿地。”這應該是把“階級/身體”的修辭運用到極致的結果—不僅長相醜陋,而且體內骯髒。李楊特意把一處土匪刀劈老百姓的描寫拎出來(“許福抓住了她的亂髮,抽出了戰刀剖開了她的肚子。她那堅貞的肝膽墜地了”),與此形成比較,並評論道:“因為‘革命’與‘反革命’的關係,作為人的身體器官的‘肝腸’也會散發出不同的道德氣息。具有神性的‘革命者’的‘肝膽’是‘堅貞’的,而動物化的‘反革命’的‘肝腸’則是‘臭烘烘’的,在這裡,政治鬥爭完全變成了人獸之爭。”(《50-70年代中國文學經典再解讀》,山東教育出版社2003年版)這是一個非常有趣的對比。
12、據《重回林海雪原—曲波訪談錄》中曲波的回憶,現實中的“蝴蝶迷”是被槍斃的。而她之所以投靠許大馬棒,似乎也是被逼無奈。曲波當年與“蝴蝶迷”談判時,曾為“蝴蝶迷”寫下字據:“你只要投降,我軍保證你的財產安全。”後來土改工作隊要抄她的家,她拿出了曲波的字條,並找曲波說:“曲政委,你要保證我們的安全。”曲波說:“我軍保證你的生命財產安全,保證了沒有?”她說:“保證了。現在他們要鬥我。”曲波說:“軍隊是政府的一部分。我不是政府,我也不是老百姓。是我要分你的財產還是政府?還是老百姓?”她說:“是政府,還有老百姓。”曲波說:“我管不了政府和老百姓。”於是“蝴蝶迷”一屁股坐在地上,不說話了。
13、此處真是讓人讀得感慨。正是因為這一原因,“蝴蝶迷”才跑了,投奔了許大馬棒。但是另一個版本卻告訴我們,“蝴蝶迷”當年其實沒有死,而是解散了土匪,隱姓埋名在穆稜縣的一個小山溝裡,1984年,她的“部下”還見到過這位64歲的“大當家的”。而在這位作者筆下,“蝴蝶迷”是這個樣子的:“其實,現實生活中的蝴蝶迷卻是一個很有文化素養的女人,她不但懂理懂道,而且還是一個上過哈爾濱女專的文化人,其模樣也是個百裡挑一的漂亮女子。她雖然當過土匪頭子,但卻沒有民憤。”(王相禮《蝴蝶迷之謎》,《章回小說》2009年第12期)此文寫得有鼻子有眼,不像是小說,似乎很難讓人懷疑其虛假。如此看來,當年的“蝴蝶迷”究竟是死還是活,還真說不清楚了。但至少,“蝴蝶迷”的長相經曲波與這位作者相互印證,已經很是清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