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朱門酒肉臭路有凍死骨這句話使用了對比的修辭手法。以朱門(即豪門、權貴)家中酒肉太多、享用不盡以致腐爛變質、發臭,來同外面路上的凍死骨(應該是無家可歸的人,窮人,或平民百姓)作比較。
2、出自《自京赴奉先縣詠懷五百字》,是唐代偉大詩人杜甫的代表作之一。這首詩是杜甫被授右衛率府胄曹參軍不久,由長安往奉先縣(今陝西蒲城)探望妻兒時所作。
1、朱門酒肉臭路有凍死骨這句話使用了對比的修辭手法。以朱門(即豪門、權貴)家中酒肉太多、享用不盡以致腐爛變質、發臭,來同外面路上的凍死骨(應該是無家可歸的人,窮人,或平民百姓)作比較。
2、出自《自京赴奉先縣詠懷五百字》,是唐代偉大詩人杜甫的代表作之一。這首詩是杜甫被授右衛率府胄曹參軍不久,由長安往奉先縣(今陝西蒲城)探望妻兒時所作。
《自京赴奉先縣詠懷五百字》
杜甫
杜陵有布衣,老大意轉拙。
許身一何愚!竊比稷與契。
居然成瓠落,白首甘契闊。
蓋棺事則已,此志常覬豁。
窮年憂黎元,嘆息腸內熱。
取笑同學甕,浩歌彌激烈。
非無江海志,瀟灑送日月;
生逢堯舜君,不忍便永訣。
當今廊廟具,構廈豈雲缺?
葵藿傾太陽,物性固難奪。
顧惟螻蟻輩,但自求其穴;
胡為慕大鯨,輒擬偃溟渤?
以茲誤生理,獨恥事幹謁。
兀兀遂至今,忍為塵埃沒?
終愧巢與由,未能易其節。
沉飲聊自適,放歌破愁絕。
歲暮百草零,疾風高岡裂。
天衢陰崢嶸,客子中夜發。
霜嚴衣帶斷,指直不能結。
凌晨過驪山,御榻在嵽躡。
蚩尤塞寒空,蹴蹋崖谷滑。
瑤池氣鬱律,羽林相摩戛。
君臣留歡娛,樂動殷膠葛。
賜浴皆長纓,與宴非短褐。
彤庭所分帛,本自寒女出。
鞭撻其夫家,聚斂貢城闕。
聖人筐篚恩,實欲邦國活。
臣如忽至理,君豈棄此物?
多士盈朝廷,仁者宜戰慄!
況聞內金盤,盡在衛霍室。
中堂舞神仙,煙霧蒙玉質。
暖客貂鼠裘,悲管逐清瑟。
勸客駝蹄羹,霜橙壓香桔。
朱門酒肉臭,路有凍死骨。
榮枯咫尺異,惆悵難再述。
北轅就涇渭,官渡又改轍。
群水從西下,極目高突兀。
疑是崆峒來,恐觸天柱折。
河梁幸未坼,枝撐聲悉索。
行旅相攀援,川廣不可越。
老妻既異縣,十口隔風雪。
誰能久不顧?庶往共飢渴。
入門聞號啕,幼子飢已卒!
吾寧舍一哀,里巷亦嗚咽。
所愧為人父,無食致夭折。
豈知秋禾登,貧窮有倉卒。
生當免租稅,名不隸征伐。
撫跡猶酸辛,平人固騷屑。
默思失業徒,因念遠戍卒。
憂端齊終南,鴻洞不可掇。
1、“朱門酒肉臭,路有凍死骨”的意思是貴族人家裡飄出酒肉的香味,窮人們卻在街頭因凍餓而死。
2、原文賞析如下:
全詩可分三大段。從開頭到“放歌破愁絕”,緊扣題中的“京”字,“詠”赴奉先縣之前,多年來“許身稷契”、“致君堯舜”的壯“懷”。從“歲暮百草零”到“惆悵難再述”,敘“赴奉先縣”的經歷,“詠”旅途中的感“懷”。
從“北轅就涇渭”至結尾,寫到家以後的感受,“詠”對國家前途、人民命運的憂“懷”。“竊比稷與契”,“窮年憂黎元”是貫串全篇的主線,也是杜甫的主導思想。孟子讚揚治水的大禹和“教民稼穡”的后稷:“禹思天下有溺者,猶己溺之也;稷思天下有飢者,猶己飢之也。”杜甫完全接受了這一崇高思想。“竊比稷與契”,實質上是自比禹、稷。以“契”代“禹”,是為了押韻的原故。“許身”禹、稷,就是以拯救飢溺為己任,使天下大治;而放眼一看,普天下的“黎元”(百姓)正處於飢溺之中,自然要“窮年憂黎元,嘆息腸內熱”了。
《自京赴奉先縣詠懷》這個題目帶有“紀行”性質,而以“詠懷”為主。作者先從“詠懷”入手,抒發了許多稷契、致君澤民的壯志竟然“取笑”於時,無法實現的憤懣和“窮年憂黎元,嘆息腸內熱”的火一樣的激情,其愛祖國、愛人民的胸懷躍然紙上。而正因為“窮年憂黎元”,所以儘管“取笑”於時,而稷契之志仍堅持不懈,這自然就把個人的不幸、人民的苦難和統治者的腐朽、唐王朝的危機聯絡起來了。這種“詠懷”的特定內容決定了“紀行”的特定內容,而“紀行”的內容又擴大、深化了“詠懷”的內容。“紀行”有兩個重點,一是寫唐明皇及其權臣、貴戚、寵妃在華清官的驕奢荒淫生活,二是寫到家後幼子已被餓死的慘象,都具有典型性,而寫法又各有特點。
華清宮內的情景,宮外的行路人無法看見,因而其敘述、描寫,全藉助於藝術想象和典型概括。這種出於藝術想象和典型概括的大段文字如果處理失當,就難免與“紀行”遊離,成為全篇的費疣。作者的高明之處,正在於他既透過藝術想象和典型概括反映了深刻的社會矛盾,又與前段的“詠懷”一脈相承,構成了“紀行”的主要內容。在前段,他已經提到了“當今”的“堯舜君”和“廊廟具”。 而“黎元” 的處境之所以使他“憂”、使他“嘆息”,就和這“堯舜君”、“廊廟具”有關;他拯救“黎元”的稷契之志所以無由實現,也和這“堯舜君”、“廊廟具”有關。所以當他“凌晨過驪山”之時,一面看見“路有凍死骨”,一面望見“羽林相摩戛”、聽見“樂動殷樛嵑”,那“堯舜君”和“廊廟具”在華清宮尋歡作樂的許多傳聞就立刻在“比稷契”的思想火花和“憂黎元”的感情熱流裡同自己對於民間疾苦的體驗聯結起來,化為形形色色的畫面,浮現於腦海,傾注於筆端,形成這一段不朽文字。既具有更高的概括性,又未離開“紀行”的主線。
寫華清宮的一段,其特點是由所見聯想到所聞所感;寫奉先縣的一段,其特點則是實寫眼前情景。“老妻寄異縣,十日隔風雪。誰能久不顧?庶往共飢渴”,二十字寫得悽愴動人。可悲的是“入門聞號啕,幼子飢已卒”,想和這可憐的孩子一同挨餓受凍,也已經沒有可能。“里巷亦嗚咽”既表現了對鄰人的同情心,又表明他們也有類似的遭遇。“豈知秋禾登,貧窶有倉卒”的“貧簍”既指自己,也包括“嗚咽”的鄰人和普天下的窮人。秋禾豐收,窮人仍不免餓死,其原因已在第二段預作回答。結尾八句,推己及人,由近及遠:“生常免租稅,名不隸征伐”的作者還不免有餓死孩子的“酸辛”,那麼負擔租稅、兵役的老百姓們的處境如何,也就可想而知。在結構上,又與第二段“聚斂貢城闕”、“路有凍死骨”相呼應。廣大人民飢寒交追,有的已經凍死、餓死.而那位“堯舜君”和他的“廊廟具”卻正在華清宮過著花天酒地的腐朽生活,毫不吝惜地揮霍著人民的血汗。詩人深感唐王朝岌岌可危,而又徒喚奈何,於是以“憂端齊終南,澒洞不可掇”結束全篇。作者抵奉先之時,安祿山正在范陽發動叛亂,證明了他的政治敏感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