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環球時報 》( Global Times )是中國共產黨中央委員會機關報《人民日報》社主辦與出版的國際新聞類小報,創刊於1993年1月。原名《環球文萃》,1997年改名為《環球時報》。2009年4月20日,《環球時報》英文版創刊,這是中國第二份面向全國發行的英語綜合性報紙。也是唯一向國外傳達符合中國基本國情綜合新聞的一份報媒。
《 環球時報 》( Global Times )是中國共產黨中央委員會機關報《人民日報》社主辦與出版的國際新聞類小報,創刊於1993年1月。原名《環球文萃》,1997年改名為《環球時報》。2009年4月20日,《環球時報》英文版創刊,這是中國第二份面向全國發行的英語綜合性報紙。也是唯一向國外傳達符合中國基本國情綜合新聞的一份報媒。
中國社會需要一場新的啟蒙運動,或者說我們需要第二次思想解放。無論啟蒙還是思想解放,都是要擺脫愚昧,擴大見識,抵制各種精神壓制。
上世紀80年代,西方思想大量湧進中國,中國傳統觀念在現代社會做的各種“巢”受到猛烈沖刷。那次啟蒙運動改變了中國社會的思想程序,確保了改革開放30多年相當強勁的前行。
今天在中國人的思想層面還有“神”嗎?有。它是誰?它已不是傳統意識形態中的那些符號,它恰恰是幫助中國社會衝破舊思想桎梏的那股力量。它就是“西方價值觀”的逐漸被神化,甚至被“原教旨化”。
被極端化了的西方價值觀尚未在中國形成無處不在的統治地位,但它的確俘獲了知識精英中的很多人,並且逐漸影響了中國輿論的語境。它在創造輿論場上新的“政治正確性”,對相反意見已經具有一定的壓制力量,它在走向自身的反面,損害思想的自由。
中國經歷了數百年的積貧積弱後,改革開放所獲得的成就仍難以有效支援中國人思想上的自我創造,更談不上精神的“自給自足”。中國對外來思想的需求依然很大,我們仍是思想的“淨進口國”。
但輸入思想的同時,中國社會必須有能力進行甄選和為我所用。中國近代史上有過很多被外來思想完全控制的教訓。中國新民主主義革命曾教條主義地對待馬克思主義,吃了大虧。是馬克思主義的大規模“中國化”改變了歷史程序。
將西方民主主義也做一次徹底的中國化過程,是西方思想在中國結出正果的必由之路。西方民主主義需要從“神”的位置上走下來,與中國的社會現實相結合,成為推動中國社會繼續前進的有益思想資源。
中國的知識精英們需要擴大見識,也擴大胸懷,看清楚中國改革和中國崛起在歷史縱向以及現實世界中的真實位置,看清中西博弈的各種深刻影響。中國太大了,其對西方模式的複製需要太多歷史和現實條件,它們都不存在。中國“西方化”就是少數理想主義者的一廂情願。
中國這100多年不斷學習西方,但就是“不像”西方,這是歷史給這個東方大國規定的宿命。中國要走一條自己的路,這不是中國人閒著沒事想“摸索”,而是西方模式根本就裝不下中國這個“大塊頭”,無論在技術上還是戰略環境上,中國“摸索”都是迫不得已的。
中國的複雜和世界的複雜不可思議地攪在一起,用西方寶典指導中國的前進,它的低契合度,已經透過其他國家痛苦不堪的“西方化”過程向我們發出警告。最重要的是我們不把西方思想當“聖經”去膜拜,而是平視它,用實事求是精神審視它。
不戳破中國輿論場上西方這個“神”,整個知識分子群體如果不在學習西方的同時做到精神上的不卑不亢,中國改革的思想環境就無法正常起來。這樣的思想啟蒙需要從較高層面做起,至少在今天,推動它的社會力量顯然不足。
然而新的思想啟蒙已是中國走向未來必須做的。需要一大批有號召力的思想大師和意見領袖勇敢站出來推動它。如果歷史最終青睞中國,它一定會安排他們的出現。
《南方週末》新年特刊被廣東省委宣傳部改動一事,被該報記者透過微博抗議後,昨天在網際網路上已是沸沸揚揚,一些境外媒體也關注到此事。網際網路上有不少意見領袖支援《南方週末》編輯部,微博上還出現以該編輯部落款署名的措辭強硬的宣告。這樣的公開衝突在中國媒體中相當罕見。
實事求是說,重大報道接受官方的某些意見,這樣的經歷中國很多媒體都有過。官方對媒體的重大報道做些具體指示,這是中國新聞管理時而穿插的一種方式。總體來看,中國的新聞報道越來越開放,來自官方的具體指示似呈逐漸減少的大趨勢,但與此同時,媒體管理的大結構沒有變。
這次《南方週末》事件,是媒體管理模式遇到挑戰的突出例子。這種挑戰其實一直在積累。長期以來,很多媒體針對政府部門的指示打“擦邊球”,官方和媒體都挺累。微博的出現,給媒體記者提供了額外陣地,不斷有宣傳指示或執行過程被捅到網上,出政府部門的“醜”。
中國的社會現實和媒體治理環境都在快速變化。社會多元化推動了思想多元化,西方價值觀影響了中國很多知識分子,對輿論界的影響尤其大。與此同時,中國市場化媒體在體制上也紛紛脫離事業編制,它們競爭激烈,生存環境嚴酷,媒體人境遇也大不如前。
在國家大的路線方針框架下,以及在現有管理體制下做探索創新,這對很多媒體人缺少吸引力。媒體人更流行的探索是如何使“普世價值”在中國的落地最大化,以及在這個過程中實現媒體的利益。很多人對這樣做的“正義性”堅信不疑。
中國處在社會轉型期,不可否認,一些媒體人對“普世價值”的推崇,成為促使中國進步複雜合力中的推力之一。中國治理難就難在如何管理那些常常是錯綜的、甚至南轅北轍的各種力量。
現實或許是,老的媒體管理體制不可能原封不動繼續下去。時代在前進,管理需要與時俱進。中國傳統媒體和新興媒體有了千絲萬縷的交叉和聯絡,人員流動性大得驚人,從業者實現利益的方式也早已突破了傳統,而且中國境內外的媒體也有了很方便的互動。傳統管理已經裝不下如此龐大的複雜性。
然而無論怎麼管理,中國媒體不可能成為同西方一樣的媒體,這應是中國所有媒體人選擇入這個行時最基本的判斷。中國的政治體制與西方不同,媒體無法脫離國家政治現實而單獨、浪漫地存在。媒體是中國改革最活躍的因素之一,但它的擺動幅度不可能是無限的。
中國媒體需要走一條富有本國特色的發展之路,契合國家走有中國特色的社會主義道路。這是中國媒體的唯一現實之路,也是光明之路。其他的路都是幻想,根本走不通。
在網際網路2.0時代管理媒體是件很難的事。因為很多人認為任何“管理”都是對“新聞自由”的干涉,就像網際網路立法一樣,在輿論場上很容易受到牴觸。
有效的媒體管理不能僅僅依靠權力,還需要從業者對管理的必要性達成基本共識,很多管理目標需透過媒體的自治來實現。官方需要為創造這樣的共識多想辦法,多下功夫。
希望《南方週末》的這件事能對管理部門,也對媒體從業者們都帶來觸動。中國要繼續前進,決不是透過簡單的管理或者簡單的對外模仿就能實現的。我們得接受這幾代人不得不糾結、反覆探索的宿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