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有。
2、福州府城。地址:福州市鼓樓區。始於閩越國冶城,晉代建子城,唐末王審知擴建羅城,宋建大城。明洪武四年重又改建城牆。周長三千三百四十九丈,高21.7尺,開七門:東門、南門、北門、西門、水部門、井樓門、湯門。四水關。
3、城池留存:存於山段城牆遺址,烏山出土遺址一截,井樓門遺址和公正城牆遺址兩段(井樓門段為新建),部分護城河有留存。城門留存:存西水關遺址。建築留存:存鼓樓遺址。文保級別:福州市文物保護單位(西水關、于山古城牆)。
1、有。
2、福州府城。地址:福州市鼓樓區。始於閩越國冶城,晉代建子城,唐末王審知擴建羅城,宋建大城。明洪武四年重又改建城牆。周長三千三百四十九丈,高21.7尺,開七門:東門、南門、北門、西門、水部門、井樓門、湯門。四水關。
3、城池留存:存於山段城牆遺址,烏山出土遺址一截,井樓門遺址和公正城牆遺址兩段(井樓門段為新建),部分護城河有留存。城門留存:存西水關遺址。建築留存:存鼓樓遺址。文保級別:福州市文物保護單位(西水關、于山古城牆)。
一段古城牆被拆了,各方皆是輸家——企業失去社會責任,城市失去文化名片,而市民也失去了古老的城牆
湖南大學建築學院教授柳肅沒有想到,他今年2月初發的一條微博,引發了一場壯觀的保護長沙古城牆運動。
在接下來的一場多方力量參與的博弈中,市民、學者、市政府、開發商各施其技,圍繞“拆”還是“保”,打了一場古城牆攻防戰。
如今,古城牆的大部分迅速被拆,雖然並沒有人宣佈勝出,但也沒有人推盤告負。這裡沒有贏家,大家都輸了。
重大發現
事情要追溯到四個月前。2011年10月,長沙市考古研究所的工作人員在長沙市開福區一塊工地上,發現了一段長約120米的古城牆。該城牆中間是厚厚的夯土層,兩側包裹城磚。專家判定,這段古城牆歷經南宋、元、明、清四個朝代疊加修建,後因地層變化,湮沒於地下。
聽到這一訊息,柳肅等古建築專家立即趕到現場。當他看到城磚上還儲存著清晰可辨的字跡,難抑激動,因為他知道,這是長沙目前發現的地面建築中,年代最久遠的。
經過數次調研,在柳肅眼中,這段殘破的古城牆似乎活了過來。他認為,古城牆是宋代至明代之間疊加建造而成,宋代用青磚建成,到了明代又用花崗石在宋代城牆之外包砌,這體現了不同年代的建築特點,可作為建築學研究的標本。
根據中國古代建城原則,古城牆原來臨湘江而建,以湘江為天然護城河,而現在發現的城牆遺址與湘江相隔200米,說明800年間城市與河道的地理位置已發生變化。這些寶貴的地理資訊,對於研究長沙城歷代變遷,同樣是不可多得的重要依據。
最讓柳肅印象深刻的,不是整齊的城磚,反而是宋代城牆遺蹟上的一堆碎磚亂石。他查閱史書得知,宋元之際發生過三次慘烈的長沙保衛戰。後來城牆被元軍攻破,留下一個缺口,倉促間用碎磚亂石砌就,說明城破之後,長沙人又進行過修補。城牆本身就是元軍驅逐南宋小朝庭的歷史見證,其價值遠超那些後來修得整整齊齊供人參觀的城牆。
在長沙市文物局科會教育科科長周慧文看來,這一發現毫不意外。在文物局製作的《長沙市文物埋藏區示意圖》上,整個長沙市共劃了68個文物埋藏區。而萬達開福廣場正好處於1號埋藏區。“我們知道,地下一定有東西,把這裡定為1號埋藏區,就說明了它在文物考古上的重要性。”周慧文說。
“拆”字當頭
發現古城牆之後,如何保護立即成為一個沉重的話題。
對開發商而言,工期就是金錢。保護這些老房子,意味著工期拖延,甚至改變規劃。長沙市棚戶區改造工程甫一推進,立即就有開發商乾脆推倒了一棟老房子。去年9月,在未接到任何拆除指令的情況下,一施工方將東牌樓“棚改”區裡的4號公館拆除,事後僅僅接受罰款50萬了事。西長街的一座老教堂也遭到了同樣的命運。
儘管全國人大代表、萬達董事長王健林在全國“兩會”上說,“因工期拖延造成的損失,萬達可以消化”,但在拆牆行動中,開發商和施工方對工程進度的擔憂和表現顯然與王的表態背道而馳。
3月5日,施工方開始拆除古城牆,其後晝夜24小時開工,僅用一個星期,就拆掉了100米城牆中的70多米。直至3月9日後,在輿論壓力下,施工程序稍許放緩。
擔心古城牆耽誤工程進度的,不只是萬達。去年11月,長沙市政府召開的第一次協調會就強調,“文管部門要全力以赴,由市文物局長曹凜牽頭。”12月的第二次協商會上,再次急催文物部門加快進度。
此後,長沙市文物局多次召集專家論證,此後形成的意見,“拆”派漸漸佔據上風,主張全部原址保護的柳肅顯得勢單力孤。而長沙市政府提供的兩個建議是:原地抬升與切割保護相結合,部分原地保護與切割保護相結合。
一位不願透露姓名的文物局工作人員指出,這兩個建議都包含“切割”,即對古城牆“動刀”,說明長沙市政府的“保護”,從一開始就是至少要部分拆掉古城牆。
2月底,長沙市政府做出決定,拆掉總長120米的古城牆中的100米,只保留20米原址保護。
對這個決定起關鍵作用的並非文物保護部門,而是水利專家的意見。在一次由文物、建築、規劃、水文、地質、岩土等方面專家參加的論證會上,一位水利專家提出,古城牆一邊在修地鐵,一邊在修地下隧道,位置靠近湘江,在汛期到來時,可能發生管湧,威脅防洪安全。這條意見迅速成為“拆”派的法寶,最終導致“大部拆除、原址保留20米”決定的出臺。
柳肅認為,只有原址全部保護,古城牆才有價值,拆掉異地保護,就僅僅是一堆城磚。
幾乎絕望的時候,柳素髮了一條微博,表示古城牆很可能“保不住了”。這條微博被迅速轉發,引發了一場保護古城牆的浪潮。
民間行動
在地方媒體普遍失聲的情況下,微博成為民間保衛古城牆的主要輿論出口。網友湯蕾率先在微博上發起“徵集手臂保護古城牆”活動。此後,她每天釋出各方專家對古城牆原址保護重要性的言論,以及各方人士對長沙市政府、萬達的質疑。
3月5日,天剛黑下來,工人開始動工“切割”古城牆。與此同時,民間保衛古城牆人士和媒體群集在萬達開福廣場附近一幢居民樓樓頂天台上,用相機和攝像機記錄施工方拆除古城牆的場景。保護古城牆的兩個主要人物,湯蕾和中南大學的梁伯欽同時作微博直播。
他們的微博得到迅速傳播,當時還在德國法蘭克福訪問的古建築保護學者方振寧得知這一訊息後在微博上評論道:“這簡直是犯罪。”他表示將盡快回國,參與保護長沙古城牆行動。
3月10日,回國後的方振寧在湖南大學建築學院作了一場“保城獨立思考”的報告,從古建築保護角度譴責拆除古城牆的行為。“異地儲存無異於閹割歷史。”他說。
柳肅先後作了兩場報告,向公眾講述古城牆的價值。長沙民謠歌手老趙,則為此寫了一首歌《拆那——為危如累卵的長沙古城牆而作》,歌中唱道:“古老的城牆被無知掩埋,這兒只剩下空洞的名。”聞者為之動容。
湯蕾等人排演了一出名為《長沙·別》的話劇,其中“別”字既有告別古城牆之義,同時又與長沙俚語罵人的話同音,藉以表達對摧毀古城牆者的憤怒。3月2日、3日晚,《長沙·別》在一家咖啡館中連演兩場。舞臺上,4個身穿醒目黃色工裝褲的人,不停地拆了一條又一條古街巷,事後又互相指責。觀者鬨堂大笑。
長沙市民以各種方式對古城牆被破壞表達哀思,但古城牆拆遷現場越來越難得一見,因為有人撤掉了登上居民樓天台的梯子。湯蕾告訴《中國新聞週刊》,3月8日晚,有人出錢包下了居民樓小旅館裡所有可看到古城牆施工的房間。當天晚上,《中國新聞週刊》記者在萬達開福工地門口拍照時,遭到身份不明人士驅逐。
滿盤皆輸
僅用一週時間,長沙潮宗街古城牆已被拆除70米左右。
按遷移保護的計劃,最後只剩20米城牆保留下來,蓋上玻璃罩,供遊人參觀。拆掉的古城牆,將另外選址,重修一段城牆。柳肅表示,“我是絕不會去看一眼那噁心的東西。市民們帶孩子去看的時候,一定要告訴孩子那是長沙的城牆磚,千萬別說那是長沙古城牆。”
在柳肅看來,原址儲存20米古城牆,是唯一值得慶幸的事,這是市民、網友、專家學者不停呼籲的結果。“如果沒有這麼大規模的保衛古城牆聲浪,可能古城牆早已被剷除掉了。”
他還有許多擔憂。棚改區裡的很多公館、老建築都是柳肅主持修復的。這些老房子的命運堪憂。
長沙市政府前年啟動了大規模的棚戶區改造工程,“棚改”推進過程中,首當其衝的障礙,就是分佈在棚戶區裡的公館、名人故居、教堂,這些文物保護單位成為了開發商的眼中釘。
“4號公館被開發商剷平,他們付出的代價僅僅是50萬元罰款。《文物保護法》規定,毀壞不可移動文物,最高懲罰是50萬罰金,這個代價太低了。”該法2002年才修過一次,但文物保護學者認為,還有重修的必要。
長沙文物保護人員發現,前幾年被拆的麻石街上的條石,被挪到了深圳街頭。深圳這樣一個年輕的城市,且知道透過這種方式營造傳統文化氛圍,而長沙作為全國首批24個歷史文化名城之一,卻對準了相反的方向,拆老房子,蓋摩天大廈,並不惜為此付出巨大的文化代價。
柳肅說,國家規定歷史文化名城必須儲存兩個以上歷史文化街區,長沙目前只剩潮宗街、太平街兩處,已是“瀕危”的歷史文化名城,面臨摘牌風險。
“文物局等行政部門自我定位為‘弱勢部門’。”長沙市文物局的周慧文對《中國新聞週刊》表示,當城市建設和文物保護產生衝突時,文物保護部門的意見往往處於弱勢。據一位不原透露姓名的文物保護工作人員稱,長沙市釋出只留20米古城牆原址保護方案後,國家文物局、湖南省文物局均下達過指示,建議全部原址保護。但這個“建議”輕如鴻毛,很快被商業大潮卷得不知去向。
“古城牆拆了,沒有贏家,我們都輸了。萬達輸了,因為失去了打造企業文化品牌的機會。長沙輸了,因為失去了歷史文化名城的公信力。市民輸了,因為失去了寶貴的古城牆。”柳肅如此感嘆。
北京古城牆缺了個角?翻開北京交通圖,很容易就看到一條環形的線路像窗格似地鑲嵌在北京城的正中心,把北京城分出城內城外。它就是二環路,北京古城牆遺址的位置。
北京古城牆已有幾百年的歷史,始創於元代,建成於明代,沿用於清代至民國,經歷了七個世紀之久。今天,古城牆已不見蹤影,被二環路替代蜷曲在老地方。據說,古城牆呈“凸”字形,城牆周長60裡,牆基寬24米,牆高8米,全部為板築的夯土牆。
細心的人會發現,古城牆沒有西北角,即二環路沒有西北角,西直門和東直門路線有所不同,西直門路段就像方形桌子被砍去了一角。據史書記載,巍巍北京古城牆在元代時是方方正正的,此所謂“城方如印”。到了明代,內城、外城和皇城均有缺角現象。內城沒有西北角,破壞了北京城整體的對稱性,從整體佈局上看,似有缺憾之處。
為什麼古城牆沒有西北角?這是長久遺留下來的不被普通百姓所熟知的一個謎。歷史學家和社會學家從卷帙浩繁的史書中尋找謎底,原由事理各有所云,但這個缺角之用意則異曲同工。我國著名的地理學家侯仁之教授在20世紀50年代曾這樣解釋,當初城牆是按矩形設計的,工程設計師們千方百計地想把矩形圖案的對角線交在故宮的金鑾殿上,以表示皇帝至高無上的中心地位。但由於自然原因,最終還是偏離了金鑾殿。為避免殺身之禍,他們只好去掉一角,這就是西北角。
另有相傳,明朝建築北城牆時,西北角修建為直角,但不知何故,屢建屢塌,前後百年間,不知道修建了多少次。出於無奈,最後建為斜角。
社會學家對這一自然現象有一番傳統觀念上的解釋,我國古代有一種說法,認為西北方向是個缺口。如西漢劉安寫有《地形訓》,認為大地八方有八座大山支撐著天體,其中支撐西北方向的山叫不周山。《天文訓》講八方吹來八風,西北方向吹來的風稱不周風,東漢班固解釋為不周就是不交之意。按這種解釋,西北兩個方向不應該互相連線,而應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