土壤板結怎麼辦

　　你知道什麼是“咔板”嗎？年輕人也許一頭霧水，而老撫州人也許會眼前一亮：“曉得、曉得，不就是熱天穿的木拖鞋唄。”

　　確實，“咔板”就是木拖鞋，當年風靡撫州城的流行拖鞋。“咔板”是用四五釐米厚的硬質木版裁出兩個腳掌形（類似旱廁蹲位上的兩塊踩腳的水泥），再在每隻“咔板”腳弓處的位置釘上一條約五釐米寬的帆布條，這樣，一雙“咔板”就做成了。當你穿著“咔板”行走時，木拖鞋的腳跟處與地面摩擦撞擊，就會發出“磕咔、磕咔”的聲音，也許“咔板”名由此而來。

　　上世紀五六十年代，那時我家住在現在市區的荊公路中段，記憶中的荊公路路面是由麻石條和鵝卵石鋪成的，有凹有凸不怎麼平整。以前的荊公路，是城區居民較為集中的居住區域，人口多，店鋪密，非常熱鬧繁華。每每夏日傍晚時分，居民們便把竹床搬出放在路邊乘涼，手持大蒲扇，身穿大褲叉、老頭汗衫、背心，雖穿著各異，但無論是男女老少腳上都拖著一雙“咔板”。乘涼的如此，散步的也如此，真可謂“滿城盡穿‘咔板’鞋”。那時候，在荊公路，無數的“咔板”與麻石條或鵝卵石相互摩擦撞擊，發出清脆的“磕咔、磕咔”的聲音，這種聲音響成一片，它時遠時近、時重時輕，混雜無章，像一個缺乏指揮又調音不準的樂隊胡亂演奏。也許，久聽成習慣，儘管這種“磕咔、磕咔”聲音不斷，但那些躺在竹床上乘涼的漢子和娘兒們卻伴著“磕咔、磕咔”的聲音進入夢鄉，鼾聲蓋過“磕咔、磕咔”聲。

　　記得我第一次穿“咔板”是7歲那年，父親為我買來一雙小“咔板”，上面的帆布條是花色的，很漂亮。我穿著它到處炫耀，坐在哪裡都將雙腳抬得高高的，且不停地晃動，以引起別人對我花帆布條“咔板”的注意，現在想起來都覺得好笑。

　　如今，“咔板”木拖鞋沒有了，隨年代逐漸被海綿拖鞋、塑膠涼鞋代替，直至現在的皮拖鞋、皮涼鞋。這些新鮮玩意雖然腳感舒服了，但“滿城盡穿咔板鞋，磕咔磕咔聲一片”的感覺卻再也找不到了。

　　“咔板”木拖鞋，我懷念你那“磕咔、磕咔”聲。

　　 你知道什麼是“咔板”嗎？年輕人也許一頭霧水，而老撫州人也許會眼前一亮：“曉得、曉得，不就是熱天穿的木拖鞋唄。”

　　確實，“咔板”就是木拖鞋，當年風靡撫州城的流行拖鞋。“咔板”是用四五釐米厚的硬質木版裁出兩個腳掌形（類似旱廁蹲位上的兩塊踩腳的水泥），再在每隻“咔板”腳弓處的位置釘上一條約五釐米寬的帆布條，這樣，一雙“咔板”就做成了。當你穿著“咔板”行走時，木拖鞋的腳跟處與地面摩擦撞擊，就會發出“磕咔、磕咔”的聲音，也許“咔板”名由此而來。

　　上世紀五六十年代，那時我家住在現在市區的荊公路中段，記憶中的荊公路路面是由麻石條和鵝卵石鋪成的，有凹有凸不怎麼平整。以前的荊公路，是城區居民較為集中的居住區域，人口多，店鋪密，非常熱鬧繁華。每每夏日傍晚時分，居民們便把竹床搬出放在路邊乘涼，手持大蒲扇，身穿大褲叉、老頭汗衫、背心，雖穿著各異，但無論是男女老少腳上都拖著一雙“咔板”。乘涼的如此，散步的也如此，真可謂“滿城盡穿‘咔板’鞋”。那時候，在荊公路，無數的“咔板”與麻石條或鵝卵石相互摩擦撞擊，發出清脆的“磕咔、磕咔”的聲音，這種聲音響成一片，它時遠時近、時重時輕，混雜無章，像一個缺乏指揮又調音不準的樂隊胡亂演奏。也許，久聽成習慣，儘管這種“磕咔、磕咔”聲音不斷，但那些躺在竹床上乘涼的漢子和娘兒們卻伴著“磕咔、磕咔”的聲音進入夢鄉，鼾聲蓋過“磕咔、磕咔”聲。

　　記得我第一次穿“咔板”是7歲那年，父親為我買來一雙小“咔板”，上面的帆布條是花色的，很漂亮。我穿著它到處炫耀，坐在哪裡都將雙腳抬得高高的，且不停地晃動，以引起別人對我花帆布條“咔板”的注意，現在想起來都覺得好笑。

　　如今，“咔板”木拖鞋沒有了，隨年代逐漸被海綿拖鞋、塑膠涼鞋代替，直至現在的皮拖鞋、皮涼鞋。這些新鮮玩意雖然腳感舒服了，但“滿城盡穿咔板鞋，磕咔磕咔聲一片”的感覺卻再也找不到了。

　　“咔板”木拖鞋，我懷念你那“磕咔、磕咔”聲。

　　在徽州，臘肉有個別緻的名字，叫“刀板香”。我喜歡“刀板香”這三個字，似乎能透過文字聞見刀板上食物的清香。看看，這名字多美，它的色澤更美，豬肉醃製後淡黃色的質地裡，隱隱有微紅、硃砂、橙紅的肌理。南瓜色的肉皮、黃玉色的肥肉和紫紅色的瘦肉相連著。細膩的肉質透過筷尖，能看到密密的紋路，一看就知道是上好的五花肉蒸熟後切成塊的。一塊塊小方寸斜放著疊在一起，不粘不連，乾乾淨淨，很有徽州耕讀人家的樸素。

　　“刀板香”是否能香，重點在於曬，春節之後的一段晴朗時光，白花花的肉開始泛黃、出油，等到清明時節，“刀板香”製成了。此時的徽州油菜花遍地，杜鵑花也漫山遍野地開放，老屋裡充滿著“刀板香”的香味。刀板香的味道在不鹹不淡之間，不油不膩。臘肉醃的時間不短，但還有股新鮮味，這是一種功力吧。

　　許若齊曾寫道：刀板香的確是普普通通的徽州土菜，但在那些缺油少葷的日子裡，無論是在城裡還是鄉下，能受用它，哪怕是淺嘗輒止，也是一件奢侈的事情。

　　這樣的情感我也有過。記得以前五黃六月，農事正忙，飯量大增的時候，吃晚飯時，人們紛紛移桌子、搬板凳，邊吃飯，邊乘涼，誰家碗頭上有幾塊臘肉，很是讓人羨慕。小時候，在我家，如果飯桌上能看見一碗肉，不是來了客人就是逢年過節。我記得每次家裡有客，母親就摸索著鹹菜罈子，從裡面掏出一塊臘肉，厚重的木蓋從瓦罐壇口挪動時發出的木墩墩的聲音，那聲音不好聽，卻饞人。

　　同樣是臘肉，徽州人可以做成刀板香，視覺和味覺上風趣得多。尤其飯店裡還將刀板香裝在竹籃裡，竹籃子編制得像小船一樣，很有“南朝人物晚唐詩”的意思。想想一桌子的人，服務員巧笑倩兮，飄然走來，纖纖玉手託著輕舟，食客都靜坐著，停箸不食。懷古？思味？憶事？總之心裡會有些風雅前人的觸動吧。

　　無竹令人俗，無肉令人瘦。徽州人制一味刀板香，上面是肥瘦相間、層次分明的五花肉，下面是絲絲縷縷的筍乾，讓竹肉同食，不瘦也不俗。細細品食“刀板香”，能吃出一種濃烈的香，一種清淡趨於虛無的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