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earch

生肖為兔的賢相良將:周瑜

生肖為兔的賢相良將:周瑜

  周瑜(175-210年),字公瑾,時人皆呼其為周郎。漢末偏將軍,南郡太守,右都督。廬江舒人。建安四年(199年),周瑜攻皖城,得大小二喬。隨後拔彭澤,下尋陽,在桑落洲修築軍事營壘,築巢湖城。按照八卦的原理和桑落洲形態,修建了九洲八卦陣。這座九洲八卦陣修建歷時10年左右。建安一十三年(208年),周瑜就是從桑落洲出發,才有了赤壁大戰的輝煌戰績。這點可以從袁宏《東征賦》中窺見一斑。“爾乃出桑落,會通川,背彭澤,面長泉”,這其中的“桑落”就是古桑落洲。也就是當年周瑜此練兵點將時的軍事營壘。想當年,周瑜為右都督,程普為左都督,屯兵在桑落洲。程普在桑落洲紮營的地方,後世稱之為程營。

  周瑜在桑落洲上修建的九洲八卦陣,規模龐大,氣勢恢宏,有包藏宇宙,吞吐萬物之機。洲與洲之間互為聯動,按照八卦原理修建而成。修繕了九洲,疏通了九條江,把水匯入大澤之中,按照八卦命名原則,命名這個大澤為雷池,這就是雷池的來歷。自此,潯陽才有九江之名。根據東晉張須元《緣江圖》記載“一:三里江,二:五州江,三:嘉靡江,四:烏土江,五:白蚌江,六:白烏江,七:(缺字)江,八:沙提江,九:廩江。參差隨水短長,或百里,或五十里,始於鄂陵,終於江口,會於桑落洲”。唐代賈耽曰“江有八洲:曰沙,曰人,曰九江,曰葛,曰象,曰烏,曰感,曰蚌,此八洲者曲折,而與江為九”。

  又據《元和郡縣誌》記載,“尋陽縣東四十二里有巢湖故城”。而桑落洲剛好處在這個位置。這就表明,巢湖故城在桑落洲上。袁宏的《東征賦》對這座城有過描述,“鑽靈龜以相土,橫酆鎬之制度,窮河洛之規矩。經始郛郭,築室葺宇建,金城萬稚,崇庸百堵。.......修城以營郭,引通流而發津”。建安一十五年(210年),周瑜西征途中,在巴丘(湖南)得了重病,返回柴桑後,沒多久就病故了。按周瑜的遺願,他被葬在了自己一手經營的巢湖故城中了。

  周瑜墓原址位於安徽省安慶市宿松縣匯口鎮古桑落洲巢湖故城裡,始建於公元210年。隋唐時期,因桑落洲崩岸,在此守墓的周本家族把周瑜墓搬遷到宿松圭山。建國後,“文革”期間,表層碑碎,僅留下衰草荒丘。六十年代,興修水利,周瑜墓沉入黃大口水庫。

  據歷史文獻記載,早在東晉300年左右,袁宏就在周瑜墓所在地桑落洲鄧林來緬懷周瑜。在他的《東征賦》裡,開篇就是“惟吾生於末運,託一葉於鄧林”,這個鄧林,就是周瑜墓所在地的封樹。南北朝時期,酈道元的《水經注》“江水對雷水處,有周瑜廟”,唐代徐堅《初學記》記載“江水對雷州之北側,有周瑜廟”。南唐時期徐鉉《騎省集》中《故汝南縣太君周氏夫人墓誌銘並序》“公瑾葬舒之宿松,今裔孫奉祀者百餘家”。宋元時期,馬令,陸游《南唐書-周本傳》“瑜葬宿松,即墓為祠,子孫居其旁者,猶數十家”。明代解縉《吉州周氏考》“考其陵墓在今之安慶宿松”,《文毅集》有詩曰“皖水青林繞墓田”。根據《水經注》記載,“青林水,至尋陽,通大雷”。這青林水就是雷水。明末清初,釋照影在《安慶》中寫道“欲尋公瑾墓,目落大龍西”。董樵在《同安江上》“三月同安江,桃花夾岸明。春風公瑾墓,細雨呂蒙城”。同安江,也就是安慶段長江。

  史書記載

  周瑜字公瑾,廬江舒人也。從祖父景,景子忠,皆為漢太尉。父異,洛陽令。

  瑜長壯有姿貌。初,孫堅興義兵討董卓,徙家於舒。堅子策與瑜同年,獨相友善,瑜推道南大宅以舍策,升堂拜母,有無通共。瑜從父尚為丹楊太守,瑜往省之。會策將東渡,到歷陽,馳書報瑜,瑜將兵迎策。策大喜曰:“吾得卿,諧也。”遂從攻橫江、當利,皆拔之。乃渡擊秣陵,破笮融、薛禮,轉下湖孰、江乘,進入曲阿,劉繇奔走,而策之眾已數萬矣。因謂瑜曰:“吾以此眾取吳會平山越已足。卿還鎮丹楊。”瑜還。頃之,袁術遣從弟胤代尚為太守,而瑜與尚俱還壽春。術欲以瑜為將,瑜觀術終無所成,故求為居巢長,欲假塗東歸,術聽之。遂自居巢還吳。是歲,建安三年也。策親自迎瑜,授建威中郎將,即與兵二千人,騎五十匹。瑜時年二十四,吳中皆呼為周郎。以瑜恩信著於廬江,出備牛渚,後領春谷長。頃之,策欲取荊州,以瑜為中護軍,領江夏太守,從攻皖,拔之。時得橋公兩女,皆國色也。策自納大橋,瑜納小橋。復進尋陽,破劉勳,討江夏,還定豫章、廬陵,留鎮巴丘。

  五年,策薨,權統事。瑜將兵赴喪,遂留吳,以中護軍與長史張昭共掌眾事。十一年,督孫瑜等討麻、保二屯,梟其渠帥,囚俘萬餘口,還備(官亭)〔宮亭〕。江夏太守黃祖遣將鄧龍將兵數千人入柴桑,瑜追討擊,生虜龍送吳。十三年春,權討江夏,瑜為前部大督。

  其年九月,曹公入荊州,劉琮舉眾降,曹公得其水軍,船步兵數十萬,將士聞之皆恐。權延見群下,問以計策。議者鹹曰:“曹公豺虎也,然託名漢相,挾天子以徵四方,動以朝廷為辭,今日拒之,事更不順。且將軍大勢,可以拒操者,長江也。今操得荊州,奄有其地,劉表治水軍,蒙衝鬥艦,乃以千數,操悉浮以沿江,兼有步兵,水陸俱下,此為長江之險,已與我共之矣。而勢力眾寡,又不可論。愚謂大計不如迎之。”瑜曰:“不然。操雖託名漢相,其實漢賊也。將軍以神武雄才,兼仗父兄之烈,割據江東,地方數千裡,兵精足用,英雄樂業,尚當橫行天下,為漢家除殘去穢。況操自送死,而可迎之邪?請為將軍籌之:今使北土已安,操無內憂,能曠日持久,來爭疆埸,又能與我校勝負於船楫(可)乎?今北土既未平安,加馬超、韓遂尚在關西,為操後患。且舍鞍馬,仗舟楫,與吳越爭衡,本非中國所長。又今盛寒,馬無藁草,驅中國士眾遠涉江湖之間,不習水土,必生疾病。此數四者,用兵之患也,而操皆冒行之。將軍禽操,宜在今日。瑜請得精兵三萬人,進住夏口,保為將軍破之。”權曰:“老賊欲廢漢自立久矣,徒忌二袁、呂布、劉表與孤耳。今數雄已滅,惟孤尚存,孤與老賊,勢不兩立。君言當擊,甚與孤合,此天以君授孤也。”時劉備為曹公所破,欲引南渡江,與魯肅遇於當陽,遂共圖計,因進住夏口,遣諸葛亮詣權,權遂遣瑜及程普等與備併力逆曹公,遇於赤壁。時曹公軍眾已有疾病,初一交戰,公軍敗退,引次江北。瑜等在南岸。瑜部將黃蓋曰:“今寇眾我寡,難與持久。然觀操軍船艦首尾相接,可燒而走也。”乃取蒙衝鬥艦數十艘,實以薪草,膏油灌其中,裹以帷幕,上建牙旗,先書報曹公,欺以欲降。又豫備走舸,各系大船後,因引次俱前。曹公軍吏士皆延頸觀望,指言蓋降。蓋放諸船,同時發火。時風盛猛,悉延燒岸上營落。頃之,煙炎張天,人馬燒溺死者甚眾,軍遂敗退,還保南郡。備與瑜等復共追。曹公留曹仁等守江陵城,徑自北歸。

  瑜與程普又進南郡,與仁相對,各隔大江。兵未交鋒,瑜即遣甘寧前據夷陵。仁分兵騎別攻圍寧。寧告急於瑜。瑜用呂蒙計,留淩統以守其後,身與蒙上救寧。寧圍既解,乃渡屯北岸,剋期大戰。瑜親跨馬擽陳,會流矢中右脅,瘡甚,便還。後仁聞瑜臥未起,勒兵就陳。瑜乃自興,案行軍營,激揚吏士,仁由是遂退。

  權拜瑜偏將軍,領南郡太守。以下雋、漢昌、劉陽、州陵為奉邑,屯據江陵。劉備以左將軍領荊州牧,治公安。備詣京見權,瑜上疏曰:“劉備以梟雄之姿,而有關羽、張飛熊虎之將,必非久屈為人用者。愚謂大計宜徙備置吳,盛為築宮室,多其美女玩好,以娛其耳目,分此二人,各置一方,使如瑜者得挾與攻戰,大事可定也。今猥割土地以資業之,聚此三人,俱在疆埸,恐蛟龍得雲雨,終非池中物也。”權以曹公在北方,當廣攬英雄,又恐備難卒制,故不納。

  是時劉璋為益州牧,外有張魯寇侵,瑜乃詣京見權日:“今曹操新折衄,方憂在腹心,未能與將軍連兵相事也。乞與奮威俱進取蜀,得蜀而並張魯,因留奮威固守其地,好與馬超結援。瑜還與將軍據襄陽以 戚操,北方可圖也。”權許之。瑜還江陵,為行裝,而道於巴丘病卒,時年三十六。權素服舉哀,感動左右。喪當還吳,又迎之蕪湖,眾事費度,一為供給。後著令曰:“故將軍周瑜、程普,其有人客,皆不得問。”初瑜見友于策,太妃又使權以兄奉之。是時權位為將軍,諸將賓客為禮尚簡,而瑜獨先盡敬,便執臣節。性度恢廓,大率為得人,惟與程普不睦。[江表傳曰:普頗以年長,數陵侮瑜。瑜折節容下,終不與校。普後自敬服而親重之,乃告人曰:“與周公瑾交,若飲醇醪,不覺自醉。”時人以其謙讓服人如此。]

  瑜少精意於音樂,雖三爵之後,其有闕誤,瑜必知之,知之必顧,故時人謠曰:“曲有誤,周郎顧。”

  瑜兩男一女。女配太子登。男循尚公主,拜騎都尉,有瑜風,早卒。循弟胤,初拜興業都尉,妻以宗女,授兵千人,屯公安。黃龍元年,封都鄉侯,後以罪徒廬陵郡。赤烏二年,諸葛瑾、步騭連名上疏曰:“故將軍周瑜子胤,昔蒙粉飾,受封為將,不能養之以福,思立功效,至縱情慾,招速罪闢。臣竊以瑜昔見寵任,入作心膂,出為爪牙,銜命出征,身當矢石,盡節用命,視死如歸,故能摧曹操於烏林,走曹仁於郢都,揚國威德,華夏是震,蠢爾蠻荊,莫不賓服,雖周之方叔,漢之信、布,誠無以尚也。夫折衝扞難之臣,自古帝王莫不貴重,故漢高帝封爵之誓曰‘使黃河如帶,太山如礪,國以永存,爰及苗裔’;申以丹書,重以盟詛,藏於宗廟,傳於無窮,欲使功臣之後,世世相踵,非徒子孫,乃關苗裔,報德明功,勤勤懇懇,如此之至,欲以勸戒後人,用命之臣,死而無悔也。況於瑜身沒未久,而其子胤降為匹夫,益可悼傷。竊惟陛下欽明稽古,隆於興繼,為胤歸訴,乞匄餘罪,還兵復爵,使失旦之雞,復得一鳴,抱罪之臣,展其後效。”權答曰:“腹心舊勳,與孤協事,公瑾有之,誠所不忘。昔胤年少,初無功勞,橫受精兵,爵以侯將,蓋念公瑾以及於胤也。而胤恃此,酗淫自恣,前後告喻,曾無悛改。孤於公瑾,義猶二君,樂胤成就,豈有已哉?迫胤罪惡,未宜便還,且欲苦之,使自知耳。今二君勤勤援引漢高河山之誓,孤用恧然。雖德非其疇,猶欲庶幾,事亦如爾,故未順旨。以公瑾之子,而二君在中間,苟使能改,亦何患乎!”瑾、騭表比上,朱然及全琮亦俱陳乞,權乃許之。會胤病死。

  瑜兄子峻,亦以瑜元功為偏將軍,領吏士千人。峻卒,全琮表峻子護為將。權曰:“昔走曹操,拓有荊州,皆是公瑾,常不忘之。初聞峻亡,仍欲用護,聞護性行危險,用之適為作禍,故便止之。孤念公瑾,豈有已乎?”

  孫權與陸遜論周瑜、魯肅及蒙曰:“公瑾雄烈,膽略兼人,遂破孟德,開拓荊州,邈焉難繼,君今繼之。公瑾昔要子敬來東,致達於孤,孤與宴語,便及大略帝王之業,此一快也。後孟德因獲劉琮之勢,張言方率數十萬眾水步俱下。孤普請諸將,諮問所宜,無適先對,至子布、文表,俱言宜遣使脩檄迎之,子敬即駁言不可,勸孤急呼公瑾,付任以眾,逆而擊之,此二快也。且其決計策,意出張蘇遠矣;後雖勸吾借玄德地,是其一短,不足以損其二長也。周公不求備於一人,故孤忘其短而貴其長,常以比方鄧禹也。又子明少時,孤謂不辭劇易,果敢有膽而已;及身長大,學問開益,籌略奇至,可以次於公瑾,但言議英發不及之耳。圖取關羽,勝於子敬。子敬答孤書雲:‘帝王之起,皆有驅除,羽不足忌。’此子敬內不能辦,外為大言耳,孤亦恕之,不苟責也。然其作軍,屯營不失,令行禁止,部界無廢負,路無拾遺,其法亦美也。”

  家族資料

  祖輩

  周景:字仲饗,周瑜從祖父(或從祖),周興之子,官至司空、太尉,追封安陽鄉侯。

  父輩

  周尚:周瑜從父,周興之孫(周異之兄,存疑),官至丹楊太守。

  周崇:周瑜從父,周興之孫,周景長子,嗣安陽鄉侯。

  周忠:周瑜從父,周景之子,官至太尉、錄尚書事。

  平輩

  周暉:周瑜再從兄,周忠之子,官至洛陽令。

  子侄

  周循:周瑜長子,官至騎都尉,娶公主孫魯班(孫權與步夫人之女)

  周胤:周瑜次子,官至興業都尉,封都鄉侯,因罪免。娶孫氏宗室女。

  周氏:周瑜之女,名不詳,嫁太子孫登(孫權長子)。

  周峻:周瑜兄子。官至偏將軍。

  孫子

  周護:周瑜侄孫(或從孫),周峻之子。

  配偶

  小喬:橋公之女,大喬之妹(古代“橋”與“喬”為一個字。)

  連襟

  孫策:吳武烈帝孫堅長子,其弟孫權稱帝后追諡為長沙桓王。

  後人

  孫璠:外孫,早卒

  孫希,早卒

  孫英,封吳侯

  注:(1)孫璠、孫希、孫英為孫登之子,《三國志》中雖未記其母親是誰,但為孫登嫡子的可能性極大,故這裡推測他們的母親是孫登的正妃,即周瑜之女。(2)周瑜長子周循早卒,無子。按周氏家譜,周瑜應有子女,但未見史書明確記載。(3)現湘鄉柳家灣(今湖南雙峰)《周氏族譜》上有記載,這一族就是周瑜次子周胤的後裔。〔周瑜家族詳細內容請看《周氏族譜》(在江西省新餘市鳳陽鄉焦木村內)約P756〕

生肖為兔的賢相良將:劉琨

  劉琨,字越石(271年-318年6月22日),中山魏昌(今河北無極縣)人。西晉文學家、音樂家、軍事家,“金谷二十四友”成員之一。琨曾與祖逖聞雞起舞,永嘉之亂任“幷州刺史”據太原孤城抵禦匈奴劉淵、劉聰和羯人石勒十餘年,後敗歸遼東,欲與鮮卑合力恢復中原,被鮮卑猜忌而死。劉琨有音樂癖有“一曲胡笳救孤城”的典故,他臨死前的名句“何意百鍊剛,化為繞指柔”流傳千古。

  早年生活

  劉琨是西漢中山靖王劉勝的後裔。祖父劉邁,有經國之才,曾為相國參軍、散騎常侍。父親劉蕃,清高衝儉,官至光祿大夫。劉琨少有“俊朗”美譽,與祖納(祖逖兄)俱以雄豪聞名。二十六歲時,為司隸從事。劉琨與兄長劉輿是尚書郭奕的外甥,名著當時。京城人都說“洛中奕奕,慶孫、越石”(《晉書·劉輿傳》)。慶孫即劉琨兄劉輿的字。劉琨工於賦詩,頗負文名。當時,賈后之侄賈謐權過人主,身旁聚集了一批出身於豪族貴戚的文人,互相唱和,號為“二十四友”,名氣很大,而劉琨兄弟也廁身其間。“二十四友”的首領是以奢侈聞名天下的石崇,他在金谷澗有一處無比豪華的別墅,成了這些人的聚會場所,他們常在這裡飲酒賦詩。

  八王之亂

  劉琨歷職太尉掾、著作郎、太學博士和尚書郎。永康元年(300年),趙王司馬倫執政後,劉琨任記室督,又轉從事中郎。劉琨的姐夫是司馬倫之子司馬荂,所以劉琨父子兄弟以趙王姻親並被委以重任,從而捲入了“八王之亂”的鬥爭中。司馬倫篡位後,劉琨遷太子詹事。

  永康二年(301年)三月,齊王司馬冏、成都王司馬穎、河間王司馬顒聚兵數十萬進攻洛陽。四月,司馬倫以劉琨為冠軍、假節,與孫會率領三萬宿衛兵迎戰司馬穎於溴水(原出河南濟源縣,經孟縣入黃河),因為麻痺輕敵,加之各部互不相從,不能統一指揮,司馬穎趁勢發動反攻,大敗而還,因焚燒了河橋,才得以自保。

  隨著前線兵敗,司馬倫親信、左衛將軍王輿與洛陽城內諸將起兵反司馬倫,率兵700餘人由南掖門攻入皇宮,殺孫秀、孫會、士猗、許超等,囚司馬倫,旋即賜死,迎惠帝自金墉城還宮。隨後,司馬穎、司馬頤進佔洛陽。司馬穎又派軍南下陽翟,配合司馬冏擊降張泓等。六月,司馬同率軍數十萬入洛陽,詔為後司馬,執掌朝權。司馬冏因劉琨父兄名望很高,故未加罪,並且以其兄劉輿為中書郎,以劉琨為尚書左丞,轉司徒左長史。

  永寧二年(302年),驃騎將軍司馬乂與司馬顒等裡應外合攻殺司馬冏,司馬乂掌握朝權。范陽王司馬虓引劉琨為司馬。

  永安元年(304年)初,司馬越發動兵變殺司馬乂,迎司馬穎進佔洛陽,控制朝政。是年七月,司馬越等挾惠帝進攻司馬穎,兵敗東逃。司馬顒乘機出兵攻佔洛陽,迫惠帝與司馬穎遷都長安,獨專朝政。永興二年(305年),司馬越再度起兵,西攻長安,司馬顒戰敗。次年六月,司馬越迎晉惠帝還洛陽,不久,司馬顒與司馬穎相繼被殺。王司馬越執政後,以司馬虓代劉喬為豫州刺史,劉喬舉兵抵抗,劉琨率領突騎5000救司馬虓,兵敗與司馬虓俱逃往河北,父母卻陷於劉喬。司馬虓領冀州,劉琨到幽州向王浚借突騎800,渡河擊敗劉喬,才救還父母。接著,劉琨又與司馬虓連敗司馬穎部,以功封廣武侯,封邑二千戶。

  征戰幷州

  光熙元年九月,東海王司馬越為了擴張勢力,派劉琨出任幷州(今山西東部、河北西部)刺史、加振威將軍、領護匈奴中郎將。在此兩年前,匈奴首領劉淵趁八王之亂,已在幷州起兵建立“漢”政權,後改稱“趙”,史稱前趙。劉琨帶領一千餘人輾轉離開首都洛陽,於元嘉元年(307年)春天到達晉陽(今山西太原)。當時的晉陽經歷戰亂,已成一座空城。劉琨在左右強敵環俟的環境下安撫流民,發展生產,加強防禦。不到一年晉陽就恢復了生氣,成了晉在中原的少數幾個存留抵抗勢力之一。

  當時的晉陽南面是強大的匈奴前趙,北面是正在崛起試圖染指中原的拓跋鮮卑的代國,東面是和段部鮮卑結盟的幽州刺史王浚。劉琨和拓跋鮮卑首領拓跋猗盧結盟,和前趙石勒等大將的戰鬥互有勝負。一個叫徐潤東的人因為懂得音律得到劉琨的重用,此人無能而飛揚跋扈。奮威將軍令狐盛進言要劉琨除去徐潤東,反被徐潤東誣殺,造成其子令狐泥等人的反叛。劉琨吸引了許多志願抗擊匈奴、羯人的志士,但當時糧食極端缺乏,而且劉琨的性格和能力又存在一些缺陷,終於使不少人離他而去。建興元年(313年),晉愍帝繼位,封劉琨大將軍、都督幷州諸軍事。此時石勒在晉陽的東南襄國(今河北邢臺)擁兵割據,勢力日盛。他修書劉琨假意降晉,出兵消滅與劉琨有矛盾的王浚,而劉琨作壁上觀。

  建興三年(315年)前趙劉曜擊敗劉琨,但因要攻打長安回兵。劉琨被晉愍帝封為司空、都督並冀幽諸軍事。次年劉曜攻破長安,西晉滅亡。

  建興四年(316年)石勒出兵進攻幷州,劉琨不聽勸阻全軍盡出,中了埋伏大敗,丟了幷州,隻身投奔鮮卑首領段匹磾。

  建武元年(317年),劉琨聯合段部鮮卑的軍隊討伐石勒,因段部鮮卑內部不和而流產。太興元年(318年),段部鮮卑內鬥,劉琨被段匹磾懷疑並投入牢中,並於次年6月22日被縊殺,時年四十八歲。子侄四人一同被害。

  時人景仰

  東晉大司馬桓溫雅重劉琨。《晉書》有這樣一段有趣的記載:初,溫自以雄姿風氣是宣帝、劉琨之儔,有以其比王敦者,意甚不平。及是徵還,於北方得一巧作老婢,訪之,乃琨伎女也,一見溫,便潸然而泣。溫問其故,答曰:“公甚似劉司空。”溫大悅,出外整理衣冠,又呼婢問。婢雲:“面甚似,恨薄;眼甚似,恨小;須甚似,恨赤;形甚似,恨短;聲甚似,恨雌。”溫於是褫冠解帶,昏然而睡,不怡者數日。

生肖為兔的賢相良將:陶侃

  陶侃(259-334年),字士行(或作士衡),漢族,本為鄱陽(今江西鄱陽)人,後徙廬江尋陽(今江西九江西)。中國東晉時期名將,大司馬。初為縣吏,漸至郡守。永嘉五年(311),任武昌太守。建興元年(313),任荊州刺史。後任荊江二州刺史、都督八州諸軍事,封長沙郡公。他精勤吏職,不喜飲酒、賭博,為人稱道。咸和七年(334年)卒。是我國晉代著名詩人陶淵明的曾祖父。

  陶侃是一代名將,在東晉的建立過程中,在穩定東晉初年動盪不安的政局上,他頗有建樹。

  他出身貧寒,在西晉風雲變幻中,竟衝破門閥政治為寒門入仕設定的重重障礙,當上東晉炙手可熱的荊州刺史,而頗有治績。他是頗具傳奇色彩的人物。《晉書》、《世說新語》等史書中,記載著不少有關他的遺聞逸事。他還是個有爭議的人物,讚揚的,貶斥的,以及為他辯誣的人都有。

  家境貧寒,仕途艱難

  原籍都昌,後遷居廬江郡尋陽縣。陶侃的先輩,史書上記載不詳。其父陶丹,孫吳時曾當過邊將,官至揚武將軍。揚武,系雜號,地位不高。陶侃先世無顯赫仕宦可以溯記,年輕時又當過尋陽的“魚梁吏”,說明其家屬於“寒門”這類社會地位很低的階層。西晉滅吳後,中原人稱江南人為“亡國之餘”,江東士族在政治上也受到中原士族的排斥。

  陶侃少年時因父早亡,家境竟至“酷貧”,與母親湛氏相依為命。湛氏是位很堅強的女性。她立志要使兒子出人頭地。在這種環境下,陶侃“少長勤整,自強不息”。湛氏對陶侃管教很嚴,並透過自己紡織資助兒子去結交朋友。後來,陶侃在縣功曹周訪的薦引下當上縣主簿,才開始擺脫充當賤役的地位。一次,鄱陽郡孝廉範逵途經陶侃家。時值冰雪積日,倉促間陶侃無以待客。湛氏截髮換得酒餚,陶侃“斫諸屋柱”為薪柴,終於備得一桌“精食”。次日,範逵上路,陶侃又追送百餘里。範逵遂向廬江太守張夔“稱美之。夔召為督郵,領樅陽令。有能名,遷主簿”。陶侃也傾心報答張夔的知遇之恩。“夔妻有疾,將迎醫於數百里。時正寒雪”,眾僚屬皆面有難色。陶侃獨請行,“眾鹹服其義”。有了這樣的關係,陶侃即被張夔舉為孝廉。靠這種身份,陶侃可以進入洛陽與上層名流結識,去實現他的大志。元康元年(291),惠帝后賈南鳳發動政變,獨掌大權。這是“八王之亂”的開始。由於執政的賈模、張華盡心盡力,此後的七、八年間朝野安靜,沒有什麼大的動亂。大約在296年,陶侃來到了洛陽。當時的洛陽,經過幾十年的修復、重建,又變得十分繁華、熱鬧起來。但是,京城的繁華卻沒有給陶侃帶來什麼錦繡前程。實行多年的九品中正制,已使西晉在選官上“上品無寒門、下品無士族”。世族子弟憑藉自己的父、祖餘蔭即可身居要津,並不為今後升遷而費神。自惠帝即位後,更是“綱紀大壞,貨賂公行。勢位之家,以貴凌物。忠賢絕路,讒邪得志,更相薦舉,天下謂之互市”。這種情況下,名流士族們誰還去理睬被中原人瞧不起的江南小人物陶侃呢?

  陶侃也深知像他這種身份的人,沒有權門當靠山,是根本不可能在洛陽官場上站住腳的。因此,他去求見“性好人物”的司空張華。但張華卻“初以遠人,不甚接遇。”陶侃對張華的輕視並不灰心。幾次求見,“每往,神無忤色”。終於在張華的推薦下當上郎中。郎中有資格入選各類官職,但像陶侃這樣的窮賤之士是根本擠不進那些顯要的官位。“伏波將軍孫秀以亡國之庶,府望不顯,中華人士恥為掾屬,以侃寒官,召為舍人。”陶侃雖然得到一介官職,他的出身,以及與漢人不同的相貌,依然為洛陽的達官貴人所輕視。有一次,他與同州里的豫章國郎中令楊晫同車去見中書郎南人顧榮。途中與吏部郎溫雅相遇。溫雅問楊晫:“奈何與小人同載?”名士樂廣欲會荊揚士人,有人推薦陶侃,竟然也遭到非議。陶侃在洛陽呆了五、六年,但前途依然渺茫得很。在這期間,西晉的內亂愈演愈烈。永康元年(300),趙王倫廢賈后。第二年又廢惠帝自己稱帝。動亂就由宮廷內發展到宮廷外。洛陽內外已成為諸王軍隊衝突、爭奪之地。在這種情況下,寓居洛陽的江東士族紛紛返家避亂。此時陶侃已經認識到,在洛陽的這種門閥政治下,他是難於出人頭地的。又因受到江東士族紛紛返回家鄉氣氛的影響,他也準備南下了。適經朋友推薦,他得補任武岡縣令。武岡是荊州南部的一個縣。陶侃打點行裝,匆匆上路了。這時的陶侃已經四十多歲。他想起自己奮鬥經營多年,竟然只落得到距政治中心遠而又遠的小縣當縣令的地步,其心情可想而知。

  陶侃到任後,與太守呂嶽的關係很緊張。他遂棄官回家。以後又當過郡小中正。如果不是晉末江南的動亂給他以儕身戎旅的機會,恐怕他終生也只能當個縣令之類的小官。

  投身戎旅,建立軍功

  八王之亂引起江南動盪不安的局勢,為陶侃施展才幹提供了機遇。西晉末年,秦、雍一帶的人民因天災和戰亂,大量流徙到梁、益地區就食。永寧元年(301)流民因不堪當地官吏欺壓,聚眾起義。西晉朝廷忙調集荊州武勇開赴益州進行鎮壓。被調發的荊州武勇,都不願遠征,而又受到當地官吏驅迫,遂轉而屯聚起事。太安二年(303)義陽蠻張昌聚眾在江夏起義,不願遠征的丁壯及江夏一帶流民紛紛投奔張昌。張昌攻下江夏郡,旬月之間,眾至三萬。張昌勢力的發展,引起朝廷的不安。朝廷即派南蠻校尉、荊州刺史劉弘率領軍隊前去鎮壓。劉弘上任,即闢陶侃為南蠻長史,命他為先鋒開赴襄陽,討伐張昌。

  能受到劉弘重用,陶侃當然十分高興。況且動亂時從軍立軍功,也不失為仕進升遷的一條捷徑。

  陶侃率軍進駐襄陽。劉弘軍卻在宛為張昌所敗。張昌轉攻襄陽不下,即沿漢水進入長江。一時間,荊、江、揚等州大部分地區為張昌所控制。劉弘命陶侃進攻張昌,連戰皆捷,終將這次起義鎮壓下去。在這個過程中,陶侃在軍事上顯示的才幹使劉弘十分感嘆。他對陶侃說:“吾昔為羊公參軍,謂吾其後當居身處。今相觀察,必繼老夫矣。”羊公即羊祜。晉吳對峙,他曾鎮守荊州近二十年,為晉更吳立下大功。劉弘自以年老難繼羊祜功業,因此希望陶侃在荊州有所作為。以後陶侃果然當上荊州刺史。劉弘的這番話對陶侃必定起了不小的激勵作用。

  張昌事定,陶侃等因軍功得到賞賜。荊、揚等州出現了一個暫時安定的局面。這時北方的戰亂已愈演愈烈,西晉朝廷名存實亡。廣陵相陳敏見北方大亂,朝廷無力控制江東,遂起兵佔據揚州,並遣其弟陳恢沿江西上進攻武昌,以圖割據江南。劉弘命陶侃為江夏太守,率軍抵禦陳恢。陶侃與陳敏為同郡,又同歲舉吏。因此有人對陶侃居大郡,統強兵頗有猜疑。實際上,陶侃不會放棄已取得的功業去投靠一個在江東毫無根基的人。但他也怕劉弘聽信這種猜疑,“遂遣子洪及兄子臻詣弘以自固。弘引為參軍,資而遣之。又加侃督護,使與諸軍併力距恢”。劉弘用人不疑,陶侃無後顧之憂,遂與陳恢力戰,所向必破。陶侃這兩次戰績,奠定了他在荊州地區軍事上的地位。這時的陶侃,已不再是昔日被人瞧不起的“遠人”、“小人”,而成為頗有實力的地方將領。光熙元年(306),劉弘病故。不久,陶侃亦因母病故去職。陶侃在家守喪期間,江南的政治形勢又發生了變化。永嘉元年(307)西晉宗室琅邪王司馬睿和大士族王導渡江進駐建鄴。司馬睿是“八王之亂”中最後一個權臣東海王司馬越的死黨。他看到西晉洛陽政權已處在崩解之勢,就利用司馬越派他鎮守建鄴之機割據江東。當時司馬睿佔據的只是下游揚州一帶。上游的廣大地區有流民勢力在活動,也有洛陽朝廷署置的都督刺史。沒有穩固的上游,下游建鄴就無安全可言。永嘉五年,司馬睿以王敦為都督征討諸軍事,統甘卓、周訪等沿江西上。至江州,與華軼的勢力相遇。

  華軼也是東海王越的親信。永嘉中任江州刺史。“在州甚有威惠,州之豪士接以友道,得江表之歡心,流亡之士赴之如歸。”華軼如此有勢力而“自以受洛京所遣,而為壽春所督,時洛京尚存,不能祗承元帝教命。”儘管同屬一個派系,但新的利害已使他們勢同水火。陶侃喪期滿後,也與東海王越拉上關係。司馬越以他為參軍,督護江州諸軍事。有了這層關係,再加上陶侃的聲望,華軼表陶侃為揚武將軍,率兵三千,屯夏口。而陶侃的侄子臻當了華軼的參軍。

  華軼與司馬睿矛盾越來越尖銳,陶臻“懼難作,託疾而歸,白侃曰:‘華彥夏(軼字)有憂天下之志,而才不足,且與琅邪不平,難將作矣。’”陶侃覺得背棄華軼,有違忠義,因此十分生氣,“遣臻還軼”。陶臻卻偷偷跑到建康。這使司馬睿“大悅,命臻為參軍,加侃奮威將軍,假赤幢曲蓋軺車、鼓吹。侃乃與華軼告絕”。陶侃的“告絕”,使華軼元氣大傷。華軼兵敗被殺,陶侃也官升龍驤將軍、武昌太守。陶侃曾宣言“資於事父以事君”,但關鍵時刻仍背棄華軼。對陶侃的這種行為,當時人無所指斥,史家亦未加以詬病。這說明,兩晉時期士族官僚行事以家族門第利益為歸依的風氣之盛。

  永嘉五年(311),司馬睿佔據了江州。但上游荊、湘兩州的大部分地區為杜弢率領的流民起義軍所佔據。王敦即督陶侃、周訪等進擊杜弢。建興元年(313),荊州刺史周訪被杜弢圍困在尋水城。陶侃遣軍擊之,杜弢退卻。陶侃對諸將說,杜弢必由陸路偷襲武昌。因此率軍抄近路連續行軍三晝夜,在武昌周圍埋伏下來。杜弢果然來攻,陶侃率伏兵出,大破之,獲其輜重,殺傷甚重。杜弢敗軍退入長沙。王敦即表陶侃為南蠻校尉、荊州刺史。陶侃初戰即獲大勝,劉弘十餘年前的預言竟得以實現,於是乎有些飄飄然了。沒想到他的部將王貢背叛了他。王貢聯合流民軍偷襲,侃兵大敗。再戰,陶侃的坐船也被叛軍鉤住。幸虧他跳上一隻小船才得以逃脫。這次慘敗使他剛得到的官職也被革掉。但王敦感到,要消滅流民的起義,還是非得陶侃不可。於是,他讓陶侃“白衣領職”。

  陶侃率周訪等入湘,與杜弢交成,所戰連捷。建興三年(315)杜弢起義終於被陶侃鎮壓下去。這時,長江上游的荊、湘、江等州已在王敦控制之下。司馬睿割據江南的形勢已成。在這個過程中,陶侃無疑是起了重要作用。正當陶侃躊躇滿志準備赴荊州上任時,一出“狡兔死,走狗烹”的舊劇又在他身上重演。

  陶侃“將還江陵,欲詣敦別,皇甫方回及朱伺等諫,以為不可。侃不從。敦果留侃不遣,左轉廣州刺史、平越中郎將”。王敦不欲陶侃掌荊州,是怕其功高難制。另一方面主要是因荊州處上流形勝,王敦正欲專制朝權,當然不願荊州假手他人。

  王敦以其從弟王廙為荊州。陶侃都將以王敦處事不公,起兵抵制。王敦認為這是陶侃指使,“披甲執矛,將殺侃,出而復回者數四。侃正色曰:‘使君之雄斷,當裁天下,何此不決乎!’因起如廁。”王敦佐吏提醒說陶侃的親家周訪正統兵在豫章,若陶侃被殺,周訪決不善罷干休。王敦才改變主意,設宴歡送。陶侃見得以成行,連夜便發。途經豫章,見周訪,不禁淚流滿面:“非卿外授,我殆不免。”

  兩晉之際,門閥士族的統治秩序受到破壞。一些政治上受壓抑的寒門企圖利用這個機會在政治上樹立勢力。然而,由於門閥士族勢力依然強大以及他們自身力量不足等原因,所以難逃失敗厄運。陳敏即是這方面的典型例證。他們要想謀求政治上的出路,只有依附於某一士族勢力。這樣,他們就仍處在被驅使、受擺佈的地位。陶侃的這一經歷正反映了當時寒門在政治上的處境。

  陶侃將入廣州,逢杜弢餘部杜弘與溫劭等佔據廣州。聞陶侃將至,杜弘企圖利用詐降偷襲。陶侃識破其詐,布兵設陣,一舉將杜弘擊潰。“諸將皆請乘勝擊溫劭;侃笑曰:‘吾威名已著,何事遣兵,但一函紙自足耳。’”竟一封信將溫劭嚇跑。陶侃遂進據廣州。

  廣州當時受戰亂影響較小,境內較為安定。陶侃自從軍十餘年間,已功名卓著。雖然受王敦排擠,但他並不甘心於在邊州當刺史。他“在州無事,輒朝運百甓於齋外,暮運於齋內。人問其故,答曰:‘吾方致力中原,過爾優逸,恐不堪事。’”就這樣,他在廣州一下就呆了十年。

  忠順勤勞,好似孔明

  太寧三年(325),王敦之亂平定後,明帝即用陶侃為都督荊、湘、雍、梁四州軍事、荊州刺史。元、明兩朝,王敦兩次興兵,陶侃雖表示支援朝廷,並未實際介入,更未在滅王敦對立有殊功。陶侃出掌大鎮,實際是明帝的一種精心安排。

  東晉建立後,吳人在政治上受到僑人的排擠。永昌元年(322)王敦兵進建康的過程中,江東士族多持觀望態度,並不介入這場僑人間的內訌。王敦專權後,委任親信,排斥異己,誅除不從。其中,也牽連了不少江東士族。僑姓士族和江東士族的利益都受到損害。故明帝能收僑、吳士族之力平王敦。王敦之亂被平定,琅邪王氏幾傾晉祚的教訓對司馬氏來說十分深刻。王氏在長江上游的勢力基本喪失,但王導仍居中樞。為避免重蹈覆轍,明帝決心改變元帝以來的“王與馬,共天下”的政治格局。因此,他一方面重用庾亮、郗鑑等人,制約王導的權力,同時拔擢江東士族,在僑、吳士族間搞平衡。另一方面,“改授荊、湘等四州,以分上流之勢”①,使方鎮互相牽制,收相維相抗之效。陶侃刺荊州,就是在這種情況下出現的。陶侃入主荊州,“荊州士女相慶”。東晉政風仍承西晉之弊。“今當官者以理事為俗吏,奉法為苛刻”,“從容為高妙,放蕩為達士”。大概與陶侃經歷有關,他對這種風氣深惡痛絕,聲言:“《老莊》浮華,非先王之法言,不可行也。君子當正其衣冠,攝其威儀,何有亂頭養望自謂宏達邪!”因此他“終日斂膝危坐,閫外多事,千緒萬端,罔有遺漏。遠近書疏,莫不手答,筆翰如流,未嘗壅滯。引接疏遠,門無停客。常語人曰:‘大禹聖者,乃惜寸陰,至於眾人,當惜分陰,豈可逸遊荒醉,生無益於時,死無聞於後,是自棄也。’”每宴會飲酒,他有定限。常歡有餘而限已竭。眾人勸更少進,但他決不再飲。他自己如此,要求部下也這樣。參佐僚屬有以談戲荒廢職事,不但嚴加訓斥或鞭打,還“命取其酒器、蒲博之具,悉投於江”。這種作風在東晉官吏中實屬少見。

  陶侃治荊州,還很重視社會秩序的穩定和發展農業生產。王敦平後,荊州大飢,百姓多餓死。陶侃“至秋熟輒糴,至飢復減價糶之。士庶歡悅,鹹蒙濟賴。”羊祜、劉弘在荊州勸課農耕使生產發展,頗得民心,這對陶侃影響不小。此外,基於自己鞏固地盤和發展勢力的需要,這也是必須採取的措施。因此他“務勤稼穡,雖戎陣武士,皆勸勵之。有奉饋者,皆問其所由,若力役所致,歡喜慰賜;若他所得,則呵辱還之。是以軍民勤於農稼,家給人足。”在他治理下,“自南陵迄於白帝數千裡中,路不拾遺”。這種說法顯然有誇大成份。但當時荊州社會較安定,生產有所發展,當是事實。

  陶侃行事,小到竹頭木屑,大到設城駐兵,考慮頗為縝密細緻。他曾主持造船,命將木屑和竹頭全部收集起來。眾人不知為什麼。後逢大雪,天晴雪融,官府聽事前餘雪泥濘,木屑正好用來布地。幾十年後,桓溫為荊州刺史。桓溫伐蜀大造船,又以陶侃所貯竹頭作釘裝船。陶侃駐武昌時,不少人主張在江北的邾城駐兵鎮守。陶侃“每不答,而言者不已,侃乃渡水獵”,與諸將佐察看形勢。陶侃為之分析說,邾城隔在江北,內無所倚,外接敵寇。即便派兵駐守,也無益江南。長江才是禦寇的天險。眾將才恍然大悟。後荊州刺史庾亮卻對此不察。他派精兵萬人駐守邾城。鹹康五年(339)後趙遣兵來攻。邾城孤立無援,終於兵敗城陷,損失慘重。

  陶侃“性纖密好問”,勤於調查訪問,人比之趙廣漢(西漢人,曾任京兆尹)。他精於吏職,善察訪,發奸擿伏如神。在這方面陶侃也並不遜色。陶侃曾令諸軍營植柳。“都尉夏施盜官柳植於己門。侃後見,駐車問曰:‘此是武昌西門前柳,何因盜來此種?’施惶怖謝罪。”

  陶侃的才幹頗為當時人所稱道。一個叫梅陶的人說:“陶公機神明鑑似魏武,忠順勤勞似孔明,陸抗諸人不能及也。”將陶侃比之曹操、諸葛亮,這確有些溢美。但以陶侃的才略,特別是當時士族居官不屑理事的風氣下,他能勤於吏職,在東晉官吏中是極少見的。

  陶侃自稱“少長孤寒,始願有限”。他在門閥政治下掙扎奮鬥幾十年,才得以出人頭地。但仍為士族們瞧不起②。士族們不會允許一個寒門總攬東晉朝權的。陶侃明白自己的處境,也不敢輕易侵犯士族權益。其次,元帝、明帝兩朝荊、揚對峙,荊州佔絕對優勢的形勢在成帝時已經發生變化。咸和四年(329),徐州刺史郗鑑移駐京口,京口遂成長江下游重鎮。京口距建康僅二百餘里,便於接應,從而大大加強了建康的實力。咸和五年,陶侃“嘗欲起兵廢(王)導”,事先徵求郗鑑的意見,因“郗鑑不從乃止”。這種上、下游間實力的變化,使陶侃雖有“窺窬之志”。也只能“自抑而止”。陶侃晚年位極人臣,能“懷止足之分,不與朝權”,對他個人來說,不失為一種明智的選擇。這樣既可維持“家僮千餘,珍奇寶貨富於天府”的家業,又可保住子孫的前途。然而,他還欲在北伐有所作為。荊州西臨成漢,北接後趙。咸和七年(322)陶侃遣母丘奧經營巴東,又遣桓宣收復為後趙佔據多年的襄陽。襄陽為荊州北門。它起著阻止後趙沿漢水南下的作用,又是東晉經略北方的一個重要陣地。陶侃“方欲使宣北事中原”①,因其病重而作罷。他的這種不因功名成、年事高而喪失進取心的精神,確實難能可貴。

  咸和九年(334)六月,陶侃在病中上表遜位,遣人將官印節傳等送還朝廷。他在離開荊州任所前,“軍資器仗牛馬舟船皆有定簿,封印倉庫,自加管鑰”,親交專人保管,然後才登船赴長沙。“朝野以為美談”。第二天,竟死在途中的樊溪。時年七十六。根據他的遺囑,葬在長沙南二十里的地方。

  歷史評價

  楊晫:“《易》稱‘貞固足以幹事’,陶士行是也。”“此人非凡器也。”

  王敦:“若無陶侯,便失荊州矣。”

  司馬衍:“故使持節、侍中、太尉、都督荊江雍梁交廣益寧八州諸軍事、荊江二州刺史、長沙郡公經德蘊哲,謀猷弘遠。作籓於外,八州肅清;勤王於內,皇家以寧。乃者桓文之勳,伯舅是憑。方賴大猷,俾屏予一人。前進位大司馬,禮秩策命,未及加崇。昊天不弔,奄忽薨殂,朕用震悼於厥心。今遣兼鴻臚追贈大司馬,假蜜章,祠以太牢。魂而有靈,喜茲寵榮。”

  梅陶:“公機神明鑑似魏武,忠順勤勞似孔明,陸抗諸人不能及也。”

  謝安:“陶公雖用法,而恆得法外意”

  《世說新語》:“陶公性檢厲,勤於事。”“陶公少有大志。”“陶性儉吝。”


生肖良將謝玄

  謝玄(343—388),字幼度,陳郡陽夏人,漢族。謝裒之孫,謝奕之子,謝安之侄。東晉名將、文學家、軍事家。21歲時為大司馬桓溫的部將﹐後官至都督徐·兗·青·司·冀·幽·並七州諸軍事。有經國才略﹐善於治軍。東晉太元二年(377年),為抵禦前秦襲擾,經謝安薦為建武將軍、兗州刺史,領廣陵相,監江北諸軍事。他招募 ...

生肖良將李靖

  衛國景武公李靖(571年-649年7月2日),字藥師,漢族,雍州三原(今陝西三原縣東北)人。隋末唐初將領,是唐朝文武兼備的著名軍事家。後封衛國公,世稱李衛公。祖父李崇義在北魏時期擔任過殷州(治所位於今河北省隆堯縣)刺史。兄李端,字藥王,隋將(按照李氏族譜,李端為唐代中期名將李晟、李愬之祖);舅韓擒虎為隋朝 ...

生肖良將狄仁傑

  狄仁傑(607—700年),字懷英, 虎,漢族,唐代幷州太原(今山西省太原南郊區)人;唐--武周時期傑出的政治家,武則天當政時期宰相。舉明經。歷官幷州都督府法曹、大理丞、侍御史、寧州、豫州刺史,武則天即位,任地官侍郎、同鳳閣鸞臺平章事,後為來俊臣誣害下獄,貶彭澤令,轉魏州刺史,神功初復相,後入為內史,後又 ...

生肖良將張說

  張說(667年~730年)唐代文學家,詩人,政治家。字道濟,一字說之。原籍范陽(今河北涿縣),世居河東(今山西永濟),徙家洛陽。   張說(667~730)唐代文學家,詩人,政治家。字道濟,一字說之。原籍范陽(今河北涿縣),世居河東(今山西永濟),徙家洛陽。武后策賢良方正,張說年才弱冠,對策第一,授太子校 ...

生肖良將楊炎

  楊炎,唐代大臣,財政改革家。生於唐玄宗開元十五年,卒於德宗建中二年,年五十五歲。美鬚眉,峻風寓,文藻雄麗,豪爽尚氣。父喪廬墓,號慕不廢聲。河西節度使呂崇闢掌書記。德宗時,累拜門下侍郎,同中書門下平章事。作兩稅法,一變租庸調舊制。當時便之。初炎矯飭志節,頗得名。後黨元載,坐貶。及得政,睚眥必仇,果於用私。以 ...

生肖良將李德裕

  李德裕(787—849),字文饒,唐代趙郡贊皇(今河北贊皇縣)人,與其父李吉甫均為晚唐名相。唐文宗時,受李宗閔、牛僧儒等牛黨勢力傾軋,由翰林學士出為浙西觀察使。太和七年,入相,復遭奸臣鄭注、李訓等人排斥,左遷。唐武宗即位後,李德裕再度入相,執政期間外平回鶻、內定昭義、裁汰冗官、協助武宗滅佛,功績顯赫。會昌 ...

生肖的文人學者鄭玄

  鄭玄,東漢末年的經學大師,他遍注儒家經典,以畢生精力整理古代文化遺產,使經學進入了一個“小統一時代”。   鄭玄(公元127-200年),字康成,高密人,為漢尚書僕射鄭崇八世孫,東漢經學大師、大司農。曾入太學攻《京氏易》、《公羊春秋》及《三統曆》、《九章算術》,又從張恭祖學《古文尚書》、《周禮》和《左傳》 ...